嫉妒的巨细靡遗拂照她每一寸无瑕的肌肤,即便是隐秘的幽壑,在朦胧的火光中,彷佛那阴影也不再是纯粹的黑,足以抹去他总是被女人们崇拜的高高在上与冷笑,消融他的超然与不为所动。
她的长发比丝绸更华美,披散在肩后,肌肤上的嫣红渲染出女人的妩媚与少女的娇羞。
她就站在他的眼前,用赤luo表达她的臣服。
她很美,他早就知道了。当她站在招摇盛开的藤花丛下,神情似轻风流水般宁静,让他再无心理会其他。
他突然很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破坏她脸上的宁静?
难以理解的劣根性,恐怕深植在每个男人的血液里,千古不灭。
但是,或许那股超脱谋略与蛮力的力量,早在这一刻,在吉雅褪去所有自尊与防卫之前,在那些招摇盛放的藤花丛下,已经狠狠地攻陷某一个傲慢又恶劣的家伙。
她就站在他眼前,用认命表达她的选择。弱者的臣服从来只会让征服者噬血顽劣的本性抬头,但在她娇羞却仍力持平静的神情里,还有一丝全然奉献的无私。那让他内心某一处顽强且丑陋的部分崩毁而不自知。
吉雅走向他,也走进黑暗。辛别月不作声,贪婪地想将她一丝一毫的变化看进眼里。然后她在他脚边跪了下来,颤抖的柔荑放在他腿上。
“从今天起,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你是我的主宰。”
他为自己赢得一个美丽的女奴,那一瞬间袭来的虚荣如此诱人又醉人,他等不及享用这美好的战利品,就像饥渴已久的狼,喉结滚动,甚至无法继续用一贯冷讽而嚣张的语气宣判他的决定。
辛别月横抱起赤luo的绝色娇娃,大步走向早该有他们同眠共枕缠绵气息的四柱大床。
吉雅有些太迟地明白,这男人若真要决定她的生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抱起她犹如抱起小搬羊般轻松。他甚至不需要跟她谈判。
当她被放到床上,吉雅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抓起被褥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冲动。
既然话都说出口,那就只能当自己是砧上的肥肉,怎么料理都由他了。
辛别月坐在床边,有些取笑地看着吉雅的故作镇定。明明他自己也不好受,却偏要证明自己才是占上风的那一个,以彷佛审视货物般的冷淡神情,指背抚过她细致的芙颊,好像轻佻又漫不经心,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得忍耐着,才不致于失控。
在好好享用祭品以前,当然不能碰伤了。
他一只大掌便能握住她纤细的颈子,刻意贴着她不安地快速跳动的脉搏许久,单手握住她纤颈不放。
吉雅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些认命地闭上眼。这让辛别月像恶作剧得逞那般地笑了,他没松手,仅仅是低下头,以吻封住她的口,并且加重掌间的力道,好像要吓她那般地掐住她,同时缠吻她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