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帧殿是金晟王朝当今天子永烈帝在退朝后chu1理公务的地方,环境清幽,守卫森严,此刻室内的香炉内燃着可以使人安神的薰香。
年轻天子shen穿代表帝王的明黄龙袍,手执奏折,状似漫不经心的轻轻翻阅着。
等待吩咐的gong人们悄无声息的恭立在两旁,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爆娥手执羽扇,在天子shen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今年夏天特别热,即使金晟王朝的京城在北方,天气仍也让人觉得燥热烦闷,难以忍受。
不远chu1,同样等着皇上差遣的太监总guan刘福偷偷抬眸瞟了主子一眼,见皇上面lou不悦,心中有些了然。
当今天子赵元承才十六岁便登基为帝,在位已有十载,为人狂肆、手段残酷。
虽然当年这皇位是他用残暴手段夺至手中的,可他即位后的十年里,可谓国泰民安,无论是朝中重臣还是黎民百姓,都清楚的看到这位铁血皇帝是如何让金晟王朝拥有今天这zhong盛世局面,明白他的才干。
而从天子年幼就在shen边伺候的刘福,之所以能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太监,升到今天内务府大总guan的位置,和他懂得察言观色、ti恤主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天气虽热,却不至于让遇事总能chu1变不惊的主子lou出如此神态。
朝政并无问题,但主子面lou不耐,那只有一个原因才让主子的心情不佳。
刘福大著胆子向前走了几步,伸手将壶里的凉茶倒了一杯双手高举奉上“万岁爷,天热,您先喝口凉茶解解渴,虽然公务要jin,但也要小心龙ti才是。”
赵元承斜眼瞅着他那一脸讨好的nu才相,忍不住哼笑,地阖上掌中奏折,随意丢至一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冰玉茶杯,慢条斯理的啜了口凉茶。
当清凉的yeti顺着hou咙liu进胃里,他的心也减了些烦闷,用指腹轻轻mo挲着杯shen上jing1致的花纹“时间真快,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也不知dao那磨人的小混dan现在怎么样了?”
状似漫不经心的叨念一句,刘福顿时善解人意的凑到他shen边小声dao:“那位祖宗若知dao万岁爷还记挂着她,心里不知dao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赵元承冷睨了他一眼“朕几时说过心里还记挂着她的?”
刘福赔笑着点tou“nu才跟了您这么多年,难dao还不知dao万岁爷嘴ying心ruan的脾气吗?说起来,那位祖宗也被您冷落了一个多月,nu才想,这一个月的责罚,应该已让她记取了几分教训,若万岁爷肯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以后她想在万岁爷面前撒泼耍赖,也会懂得多想想了…”
“那小混dan被朕chong得无法无天,的确欠了教训。”
赵元承继续把玩着杯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那玲珑jing1致的杯shen。
沉默了半晌,他又问了句“她最近如何?”
知dao主子ying生生憋了一个月,直到今天才忍不住想知dao皇后的近况,刘福ti贴地忙不迭将纪倾颜的现况一一dao出。
“虽然被除去皇后的tou衔,可她shenjiaorou贵,自进gong以来就是锦衣玉食伺候着,nu才怕简陋的冷gong会伤着玉ti,所以私自作主,还是将她留在忘忧gong里,这一个月来她每日看书习字,乖巧得很。”
赵元承闻言,略微眯眼,哼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一个废后,居然还敢堂堂正正的把她留在皇后的寝gong居住,刘福,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刘福双膝一ruan,跪伏在地“nu才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可是一点都不害怕,皇上嘴里喊打喊杀都只是装个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疼无忧gong里的那位活祖宗,他的自作主张皇上心里应是赞许。
说起这对皇家小夫妻为何会闹到这个地步,得追溯到一个月前。
皇上在gong里摆了庆祝他二十六岁生辰的寿宴,当时文武朝臣齐来祝贺,左丞相兼hubu尚书曹青山趁兴点了一出名为“河山永驻”的大戏。
这出“河山永驻”是有些来tou的。
当初金晟王朝和苍越之间发生战争,但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苍越便被金晟划入自己的版图之内。
如今已经成为金晟王朝附属国的苍越,就是纪倾颜的祖国。
那时赵元承亲自挂帅,带七十万大兵迎战苍越,一举得胜之后,还非常嚣张的将苍越第一美人纪倾颜强抢回金晟,收入自己的后gong。
而皇家戏班子便将这能在史书中记下一笔的战役编成一出气壮山河的戏曲,供大臣们欣赏玩乐。
曹青山在皇上的寿宴上喝得非常尽兴,酒酣耳热之际便点了这出“河山永驻”以赞美皇上的功绩。
结果纪倾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