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见过不少世面。
就算是这种风月场所,她也曾调皮的趁她爹不注意时,带着心腹丫头女扮男装逛过几次。
此刻见这群姑娘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博得自己青睐,便摆出几分贵公子的架式端坐在桌前,露出迷人且得体的笑容。
她面孔本就生得举世无双,如今扮成男子,更增添了几许贵气和俊俏。
醉仙楼里的姑娘们难得能见到这么漂亮贵气的小鲍子,自然更加努力来表现自己。
纪倾颜故意压低嗓意,拿出骨扇一边扬风一边道:“本公子很好奇各位姊姊都有什么才艺,不知可否拿出来给本公子开开眼?”
这醉仙楼里的姑娘为了吸引客人,都曾下过一番苦功去学琴棋书画,来博得客人的好感,如今听这小鲍子开了金口,便使出浑身解数来卖弄。
纪倾颜叫了桌酒菜,装得像是名门子弟般欣赏这群姑娘又是弹琴又是唱曲,注意到有几个姑娘不只通音律、会跳舞,居然还画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字,让她不禁在心底感叹这些姑娘明明有几分本事却沦落风尘,只能在这里任男人践踏,同时在心底思付着明天该如何逃走。
如果赵元承发现她不见,今日又没找到人,那么明日肯定会封锁城门、严加防守,搞不好她的画像也会被公布出来,如果是这样,那抛女扮男装逃出京城的计划很有可能会受到阻碍。
不知道苍越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原本该继承王位的上宫琛死后,如今被扶上帝位的,是上官琛只有七岁的十五皇弟。
赵元承之所以会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扶上皇位,其目的显而易见,他就是想以幼主登基为由,指派金晟的大臣入朝辅佐,这样一来,几年后的苍越就彻底沦为金晟的一部分。
这样的苍越她还能回去吗?回去又能怎样?她爹已经死了,她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纪倾颜心中对赵元承的恨意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
正暗自难过着,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只见两个貌美的姑娘,正跪在一个身着紫衣的男人面前一边哭一边求饶。
那紫衣男子看来二十六、七岁,模样倒是长得不赖,只是眉宇间有着几分邪气和轻浮。
也不知那两个姑娘说了什么,紫衣男子脸色一变,便对着其中一个姑娘抽了一耳光。
“唉,烟儿和云儿两个真倒霉,今晚是逃不过那曹恶少的毒手了。”
纪倾颜有些好奇的拉过身旁姑娘,又小心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挥手打人的男子,
“那个人是谁啊?他这么欺负楼里的姑娘,你们的妈妈就不派人管管吗?”
“公子您有所不知,那曹公子名叫曹金昊,他爹是当朝左丞相,他妹妹是贵妃娘娘,来头大得很,妈妈就算再怎么疼楼里的姊妹,也不敢得罪曹相爷的儿子。”
对方见小鲍子对这件事有几分兴趣,便附耳小声道:“不瞒公子说,楼里的姑娘都不喜欢做曹公子的生意,因为这个人经常将伺候他的姑娘打得遍体鳞伤,有几个倒霉的,还活活被他打死在床上呢。”
她听了这话,不由得皱趄眉头。这姓曹的一家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可恨?
那曹老头当初之所以会在赵元承的寿宴上点“河山永驻”那出戏,就是想让她当众出丑。
那曹金灵在后宫之中唯我独尊,三番两次找她麻烦,更是惹人厌。
没想到这曹金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还有将妓女活活玩死的变态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