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刚睡下没多久的她又苦命地被莲夫人唤起,带进正厅。热腾腾的早膳已摆在圆桌上。
“你醒了,快来吃早膳。”昨夜害她心猿意马的某人神清气爽地招呼她。
甭霜咬牙。这个臭男人!
“这是莲姨亲手熬的山参鸡汤,多喝点。”他笑着亲手给她盛了一碗。
“嗯!”低头喝汤,最好什么也别说,她不保证自己不会骂人。哎,那解药还剩三颗,风长澜说,要是没全部用完,会无法治愈,偏偏她是偷偷替他解毒,焚烧一颗药丸需要耗时一个时辰,她也只能分四回,以免打草惊蛇。
她真的好想投湖自尽。
“你怎么了,老低着头?恩?怎么脖子上这么多红痕。”忍着肚内得意,淳于千海很“惊讶”地关心道。
“兴庆宫里有一只好肥的蚊子。”就是你这一只。
“好可怜,你住的侧殿以往鲜少有人居住,蚊虫太多,今晚你就搬到兴庆殿来。那里每晚都会熏驱虫的香料,不会让你再被虫咬。”很是怜香惜玉。
甭霜肩一垮,漂亮的眼睛半敛着,似笑非笑地道:“全凭王爷作主。”有苦不能言啊。
当夜,搬来兴庆殿东厢的她又溜到他的房里焚烧药丸,这次她学乖了,把香炉放在床边就急急跳开,静待药丸消耗。
沉睡中的人翻了个身,踢下一床锦被,盖住了香炉。孤霜赶过去重新放置,结果刚弄好香炉,人就被卷进床褥,承受他需索无度的吻。
她不能动不能叫,僵着身子,压抑欲望,任他吃个痛快。
第二天早晨,同样是在早膳时刻。
“你怎么手上与脖子上都是红痕?”头发梳得整齐,神采奕奕的男子“惊疑”地问。
“呵呵,民妇也不知道。”
“莲姨,昨夜兴庆殿没有熏香料吗?”
“熏过了。”莲夫人马上答道。
“看来是你体质容易招惹蚊虫,不如搬到本王房里,让本王护着你。”他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
不要去掐他的脖子!甭霜紧握手上的玉箸,拼命咬牙。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在整她。不过夜里,他确实是睡得很香甜啊,均匀平缓的呼吸是骗不了人的。
“民妇饱了,等等想回喜铺走走。”她放下碗筷起身。
“正好,我也想去喜铺。”
“王爷。”
“我会穿便服前往,不会给你添麻烦。”他极快地领会她的心思,如同是一种习惯。
心事被猜中,她无法再拒绝。
两人出了兴庆宫,登上马车,来到喜铺。
喜铺门口站了四、五个着儒衫的男子。
“各位大爷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孤霜一定替你们穿针引线。”她以为有生意上门。
“他们是我请来的工匠。”淳于千海拉住她的袖子,将她扯到身侧“喜铺太狭小,前两天我问了坊主,他说喜铺后面那个院子已经无人居住,东边的空地也可以随便使用,本王盘算了下,正好可以替你盖个宽敞点的院落,辟出一片花园来,你的闺房可以移至那里。”
“王爷,大兴土木的事就算了吧。”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该跑路了。
“张师傅你们随本王进来。”不管她的抗议,他亲自领工匠们入内。
“把这堵墙打掉,把那间屋子拆掉,然后建立一间气派的正厅。”他走到院内指着陈旧的破瓦房道:“都用上等的楠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