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不臭,还带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她说不上那是什么味道,不过很好闻,她很喜欢。
段子诒…和她以往所知的男人,并不相同。
郑敏之有些疑惑地歪倾脑袋。
以往她所认识的男人,不是像她爹那样严肃冰冷,就是朝中大臣那样庄重沉稳,或者像一般的平民百姓那样憨厚朴实。
段子诒俊美、聪明、思绪快、反应灵敏,有时候有皇子威武庄严的架式,有时却又顽皮得像个孩子。
这看似矛盾的许多个性,融合在他身上,却又是那么天经地义的适合。
不过这几天,他却意志消沉。
郑敏之有点惊讶,感觉段子诒,应当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击败的人。
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教他宛如落人人生的谷底,她该想想办法激励对方…
“啊!”发觉自己花了太多时间想他的事,郑敏之面红耳赤地跳起。
她干么关心这么多?那个家伙的事,根本与她无关!
她向来独善其身,少管他人闲事,而且负责的是段子诒的腿伤,不是他的心。
他开不开心、消不消沉,那都不关她的事,她只须看顾他的伤势即可。
郑敏之咬着嫩红的下唇,气恼地警惕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她快速起身返回房内。
她该睡了,只要睡着了,便什么都不回想了。
待她离开后,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轻缓响起,段子诒推着轮椅从树丛后出现。
他望着郑敏之消失的方向,嘴角阴恻恻地勾起。
郑敏之…等着瞧吧!
尊贵的三皇子,又恢复了好心情。
棒日,当郑敏之获准进入段子诒的寝居,看见他又露出以往那种笑得坏坏、慵懒闲适的样子,便知道他情绪的低潮期,已经过去了。
“三殿下看起来气色不错。”她欣慰地道,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她发现比起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下段子诒的意气风发,看起来实在好太多了。
知晓他已克服困扰着他的事,她禁不住替对方感到高兴。
“这全是你的功劳呀!”段子诒咧嘴一笑,胃口大开地喝下两碗粥。
他在用早膳,郑敏之瞧了瞧,几碟清淡菜肴,搭配白木耳热粥,是爽口丰盛可口的一餐,完全遵照她先前的嘱咐。
段子诒招抚她。“郑敏之,一起用吧?”他很顺口地喊她名字,拒绝再别别扭扭地喊她郑太医。
“谢谢三殿下的邀请,不过我已经吃过了,过来之前,我已喝过自己熬的药膳粥。”郑敏之礼貌回绝。
哪知段子诒却突然放下粥碗,对她招招手。“郑敏之,你过来一下。”
郑敏之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他的话,走到他身旁。“三殿下有什么事?”
“再过来一些。”他又招手。
郑敏之觉得怪异,但还是又往前走了一步,可人都到了他面前,段子诒还不满意,继续勾勾手指,要求她:“过来一点。”
郑敏之只好听命地倾下身,靠近他身旁,猜想对方大概是想告诉她什么话吧?
哪知道一弯下腰,段子诒竟像登徒狼子般,伸手抹了抹她的脸颊一下。
他邪邪地笑道:“嗯,真嫩,比女人的脸还嫩、还好摸。你吃的是什么药膳粥啊?我得帮我母妃讨份食谱,让她吃了青春常驻,让我父皇爱她绵长恒久。还有你的腰——”
他魔爪竟又往她腰上抚去。“啧啧,我早怀疑了,你的腰果然很细,细得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