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人,也很平静地接受了。
不过为了保护郑敏之,对外段子诒宣称,前朝南诏国郑氏遗族郑诏,归降大理国,并自愿终生于佛塔抄经,为大理祈祷,回向给黎民百姓。
大家得知后都很感动,他这么做,不但保住了郑诏的脑袋,也大大提高了郑敏之的地位。
“然后,我想回太医馆去。”郑敏之又道。
虽然一开始习医,是她爹逼迫的,但后来她是真心爱上行医,因那让她觉得自己是有用处、对人有助益的。
“不准!”第二个要求,毫不留情地遭到剔除。
太医馆全是臭男人,她休想再回去与他们厮混。
“为什么?”郑敏之恼火了。“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我不可能永远藏在你的寝宫里,做你的宠物!”
她接着哀伤地说:“我迟早有一天得走的…终有一天,你会迎娶正妃,而我们终将分离。”
“晤,你说得没错,我是要娶妻了。一满二十岁,那帮老臣也开始不放过我,成天啰唆个不停,干脆娶一娶省事。”他孩子似的抱怨,丝毫没顾忌可能会伤害到她。
郑敏之酸涩苦笑,知道这就是他的性格,很真,但有时,却显得残酷。
“我知道了,那我尽快搬出去,免得未来的三皇子妃知道了,心里不舒坦。”
郑敏之试着坦然以对,毕竟这一天,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段子诒拧眉。“你又要去哪里?”她怎么光想跑?
“回太医馆…”
“我不是说了不准吗?我会让我的爱妃,住到那种全是男人的地方才有鬼!”段子诒喷气着大吼,让郑敏之瞬间僵化。
“你方才说…爱妃?”她小心翼翼地确认。
“没错,我是那么说。”
“你说的爱妃…是谁?”她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才几岁就耳背了?”段子诒纳闷地看着她。“我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
“我的爱妃,就是你呀。”
“是我?”真的是她?她没听错!
“可是…我是前朝南诏国郑氏的遗族。”这样的婚姻…会被允许吗?对他们来说,她应该算是前朝的余孽吧?
“拜托!你可是前朝公主啦!斑贵的血统,配我刚刚好,谁敢有不满?”
就连向来最龟毛、最啰唆的老臣,也欢天喜地地筹划婚礼。
现在他闲到除了跟兄弟们斗嘴之外,就只须陪陪他未来的爱妻便可。
也因此,他才有那闲工夫,给自己弄来邪恶的椅子,打算大婚之夜好好享用。
“大家肯接受我?”郑敏之不敢相信,大家能够接受她假扮成男子,还是前朝遗族的身份。
“当然啊!你这么好,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敢不接受,就是怀疑他段子诒的眼光,那他可要那个人好看。“况且现在婚礼都在筹备了,还有假的吗?”
相信大家是真的接纳了她,郑敏之心里好感动。
还有他…
她望向段子诒,忽然又有点不确定地轻声问:“你真的要娶我?”
“当然呀!不娶,让人筹备婚礼做什么?”又不是闲得发慌,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