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斯盯着语晴,认真的说:“我的一个朋友在台湾失踪了,我来找她。”
语晴将汤匙咬在嘴巴里,半晌不出声。
“我心里很急,我很担心她的安危…”
语晴忽然全身抽筋,餐台“砰”的被翻到地上,陶斯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抱到诊疗室。
“爸!爸!”陶斯一路狂叫。
陶惟圣和Ann都赶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陶惟圣问。
陶斯将语晴放在诊疗床上,她已不再全身紧绷,然而却像昏死过去。
陶惟圣立刻替语晴做了简单的检查。
“语晴不要紧吧?”陶斯有些手足无措。
“不要紧!”陶惟圣往外走。
Ann也跟了出来。
陶斯不得不追出来,一脸不悦的质问:“你们就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她没事了!”陶惟圣说。
“爸,你没看见她昏厥了吗?”
“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Ann说。
“醒了”陶斯完全不能理解这种逻辑。
“你刚才跟她说了些什么?”陶惟圣问。
陶斯将他刚才和语晴的对话详细的说了一遍。
陶惟圣判断道:“她在抗拒一些事情。”
“抗拒?”陶斯难以接受这种说法:“她原本的生活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抗拒呢?她为什么要抗拒呢?”
Ann却觉得语晴的意识形态不难了解。
“我相信她以前一定是一个美丽又能干的女孩子,可是你看她现在,身心都受到那么严重的创伤,况且她又是在妓女户被救出来的,面对你,她情何以堪?”Ann以一个女人的心思来揣测语晴的心态。
“我懂了!”陶斯垂下头。
陶惟圣拍拍儿子的肩膀:“心病难医,要有点耐心。”
陶斯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发现语晴的失忆症是选择性的,她遗忘掉记忆里一切不愉快的事件,只要强迫她去回想,她就强烈的抗拒着。
陶斯不再为难她了,他愿意耐心的等待她自己苏醒。
反正他本来也打算离开台北,放逐自己一段时间,所以索性就留下来帮父亲的忙。
“你明天进市区?”唐语晴第一次主动开口跟陶斯说话。
“是啊!”陶斯开心得几乎要结巴了:“你,你要我帮你买东西是不是?上次我帮你买的发夹你还喜欢吧?”
语晴摸摸头上的发夹,笑道:“我还以为是Ann送我的呢原来是你。”
“我没有买过东西送女孩子,不好意思自己拿给你。”陶斯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骗我!”语晴笑起来。
她脸上的瘀伤都已消退,脸色红润了许多。
“我说真的,都是女孩子宠我。”陶斯望着语晴:“你信不信?”
语晴点点头:“你长得像一个人!”
陶斯忽觉精神一振,莫非她想起台北的事情来了。
“一个歌星,香港人。”
陶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你是说杜德伟?”
语晴用手指括括他的脸颊:“你什么表情啊?杜德伟也算是个帅哥啊!”“欸,你喜不喜欢唱歌?”
“喜欢吧!”语晴点点头。
“我去弄一台钢琴来你说怎么样?”
语晴的眼睛一下子有了光芒:“真的吗?”
“我的琴弹得不错喔!我本来有一家PianoBar的。”陶斯希望能渐渐勾起她的记忆。
“我去过PianoBar吧”语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