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变少了,到后来,联络变得更少了,直到有一天,拨打她的电话才发现已经变成了空号。
他托江衍叡替他找周安安,江衍叡找一天循着地址到周安安的家,却发现周家门口挂着出售的招牌,附近邻居说周家已经搬走了。
从此,江衍棠再也找不到他心中的那轮明月,他的安安…他越是想念她,就只能越努力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惊慌的发现,原来他一直以为跟周安安的关系里,他是被安安依靠的那方,现在这些思念与根深柢固的回忆让他惊觉,原来是自己依赖安安的明亮,少了她,他好像又回到那个辛勤为家的少年,眼前只有那片漆黑的夜空,没了清亮的月光。
三年后,江衍棠回到台湾,如愿的升职了。
再过了两年,他三十一岁,成为公司北区最年轻的主管,收入百万年薪,住在市区昂贵的摩天大厦中。
没有人知道,江衍棠志不在此,存款簿里的数字不断爬升对他而言没有意义,他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一段回忆,还有照亮回忆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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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巨大的震动声忽然响起,伴随男人的低吼,引来高朋满座的餐厅里一道道关注目光。
是靠近窗户的一个双人座位,一对男女对视着,留着短平头的黑色西装男子满脸怒容,右手握着拳靠在桌面上,邻近座位的客人都听见他的埋怨——
“分手?妳说要分手?!我做错了什么妳要跟我分手?”
安稳坐在男人对面的女人,沈静着一张白皙丽容,带着迷蒙的大眼睛眨也没眨地闪着冷漠,红润润的唇瓣抿了抿,淡淡道:“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上礼拜你跟你亲爱的秘书Tracy到高雄出差…做了什么我不必说。”
男人脸色一凛。“谁跟妳说的?”
她扬起笑容,好整以暇地摸了摸长及胸口的直柔长发,偏着头凝视他。“还会有谁?Tracy觉得你该是她的,所以打电话给我宣示主权。”
他瞠目,怎么也没想到跟Tracy的一夜冲动竟换来这段一年感情的结束,他以为看似乖巧听话的Tracy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公诸于世,但会叫的狗不会咬人,Tracy展现出来的积极则让一切完全被搞砸。
“分手吧!汉翔,我没办法继续接受这样的你,你该了解我的。”
陈汉翔的右手始终紧握成拳,激动的又狠狠搥了原木桌面一下。
砰!再次换来其它客人的目光。
他站起身,不顾因他的大动作而翻倒的水杯,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
他了解周安安,她话说出口就不会收回,交往这一年多以来,陈汉翔对她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当她这样坚定冷漠的看着他,他几乎就能确定这段感情无论自己怎么哀求都回不来了。
但他又何必哀求?
他是上市公司前景看好的业务经理,周安安只是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百货公司卖鞋的柜姐,他不在乎,只有一点点不服气,凭什么自己是被甩的那一个?
陈汉翔站在店门口掏出手机,拨了Tracy的号码,他不欠女友,分手?哼,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