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将会变得如何?”
“谁都无法预料未来,但我以性命向你发誓,在我有生之年,北国绝对不恣意侵略南朝,总有一日我绝对会实现天下太平。”拓跋勃烈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拥抱得更牢更紧。
眸光重重晃荡,她敛下长睫,看着他圈困着自己的一双键臂。
“你骗我。”她轻声呢喃。
“我不骗你。”
“你骗我…”她依然不相信他,但同时却是迅速转过身,将小脸藏入他宽阔炙热的胸膛。“你骗我,骗我,骗我,骗我…”她不断重复,重复着他对她所做的每一项残忍,每一项自私。
“如果我骗你,你可以杀了我。”他再次向她承诺。
身子一震,她终于不再言语,而是将脸埋藏得更深,掩饰无声落下的泪。
骗或不骗,都是她的选择。
无论他是否履行他的承诺,都是她停下脚步,留在他的怀抱里。
无论他是否信守他的承诺,都是她作茧自缚,恋上了他的誓言。
就算他骗了她,她也无法出手杀了他,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
拓跋勃烈很快便察觉到胸前的湿润,心头顿时狠狠抽痛。
是他的自私让她如此的痛苦和挣扎,是他的残忍让她别无选择,为了他和北国,她已经牺牲了太多,而将来她却必须被迫割舍更多、更多。
纵然他崇尚和平,除非必要绝不兴战火,然而两国关系恶劣,在天下太平之前,谁也说不准两国之间能够相安无事,但倘若南朝执意要战、非要北侵,为求自保,他还是必须选择流血对立。
届时两国一旦开战,她不只是要割舍南朝百姓,还要割舍一切的不忍和痛楚。
键臂再次收拢,他以赎罪的姿态低头吻上她的发,却是以乞求回报的语气,说出这辈子从未说过,将来也不会再对他人倾述的一句话——
“我爱你。”
柔韧的身躯再次重重一震,月魄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无声的默默落泪。
“国母,您身子好些了吗?”
月魄的寝宫中忽然传出女子们温柔的慰问声,一群妇女一如往常的带了一篮篮的点心、水果和热汤,牵着自己的孩子们来探望她。
自她在这座寝宫养伤以来,所有人就经常会出入她的寝宫陪她聊天解闷,所有人同样居住在这座宫殿之中,全都是拓跋勃烈的众妾,同时也是拓跋勃烈的父妾、兄嫂、弟媳。
十二年内战,她们失去可以依靠的丈夫,拓跋勃烈只好将所有人纳为妾,代替去世的父亲兄弟照顾他们的妻妾和孩子,这是北国男人的责任,也是所有北国男人应尽的义务。
在茫茫无边的沙漠,每个女人、孩童都受到男人的保护,而男人理所当然要保护自己的亲人一辈子,她并不意外拓跋勃烈拥有如此多的女人。
“好多了。”她露出浅笑,并招呼所有人一块儿坐到柔软的毡毯上。
“那真是太好了。”所有人也对着她笑,笑容总是真诚纯挚。“不过气色似乎还是差了些,幸好今年葡萄收成不错,您要是喜欢就多尝尝吧。”其中一人掀开篮盖,大方的将整篮的葡萄放到月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