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主子上回费了工夫没能除了她,没料到安仪公主一来,却帮了大忙,瞧主子此刻脸庞上的笑痕,根本是深刻到藏也藏不住了。
高玉贤被“押”回凤殿待宰后,安仪不禁皱起眉头。皇嫂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这么没用的人,为什么一到长沙后全变了样,莫非是教那个谢红花给压的?那女人真有这么恐怖,让她连争宠都不敢?
若是如此,简直荒唐!
“安仪,你帮朕做了件好事,令朕非常欢快,你说说,要朕赏你什么?”他龙心大悦啊!
安仪喜极。难得他如此和颜悦色,还想赏她,只不过,他既有宠幸皇嫂之意,何必要她开口说项才去,这事不太对啊?
“三哥之前不去皇嫂那,可是有什么顾虑?”她忍不住试探的问。
“是啊,还不是朕的水儿,她对这事可是意见多多啊!”晚上有大餐可享用,他心情正好,她问什么,他便答。
可这话听进安仪耳里,可怒着。“又是这女人!凭她如何敢阻止您去后宫,这妒妇该斩!”她冲口而出。
倏地,某人变脸了。
“你说什么?”他声音生冷了起来。
她霎时心惊起来。“我、我是说,这女子不识大体,三哥不该姑息…”说到后头,声音益发惊骇,因为面前男人的脸色已沉如深渊,恐怖吓人。
“朕念你方才的贡献,这回就不与你计较了,出去吧!”他冷声驱人。
她张口想再说些什么,瞧着他已然铁青的面容,是一个字也不敢再提,按着惊悸剧跳的胸口,快步要走出去。
“等等,回来!”南宫策忽然喝道。
安仪一惊,屏息回头。“三哥?”
“是你碰了这帕子的?”他指着御案上被她扔下摊开的四方帕子。
“呃…安仪好奇,瞧了一下。”她承认。
“该死!”他震怒了。
她吓得整个人弹起。“这、这不过是一条绣工粗劣的帕子不是吗?”为何不能碰?
“住口,你敢脏污此物!”
虽说他有洁癖,但仅是块寻常帕子,她碰了下,怎就脏污了?
他鲜少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她吓坏了。“安仪不是故意要碰的,这就要人拿去洗!”她赶上前去,伸手要再碰那帕子。
“谁许你再碰的?”他简直暴跳如雷了。
她吓得缩了手。
“李三重,李三重!”他大喊。
不一会,一名太监惊惶的入内。“启禀太上皇,李公公亲自送太皇后回去,刚走,您忘了吗?”
他怒目瞪人。“是啊,好你个兔崽子提醒了朕的健忘,这嘴了得,来人,将这奴才拖下去赏嘴,滚!”
太监大惊。方才李公公离开时,不是才道主子今日心情极好,大伙当班可轻松些,怎么才一会工夫就猪羊变色?
眼见那太监被拖出去,安仪惊得张大了眼,这下明白自己闯下大祸了。
“三哥…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东西不能碰,要不,我亲自绣一个赔您,保证绣得比这个好!”她忙补救的说。
“你绣一个赔?”南宫策冷笑。“你绣的能比得上朕的水儿所做的吗?”他表情充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