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分手,再加上他下意识地会避开那些热情熟女的碰触,大概是心灵受过极大的创伤。
“你知道?”
她抿着嘴摇头。这种事很伤男人自尊的,就算他脾气好,她也不能欺负他到这种地步。
只是…不晓得这毛病有没有得治?
医院应该有门诊,可是,大部分的男人,尤其像他这样一表人才,可能也不好意思去挂号吧…
“嘿,在想什么?”他在她眼前挥挥手。
他很习惯她的经常走神和陷入沉思。
“没有。”她看看手表。“不好了,我还有图档要处理,有空再聊,再见!”
“再见。”他笑道,觉得她好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只老是匆匆忙忙的兔子,吸引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
邬曼绿跑了几步,忽然回头对他说:“放心,我喜欢你!”
不知怎的,她想给他一点信心,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像缺乏信心的样子。
但,也许就因为他看起来太完美,所有人也都认为他很完美,所以他更不能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这样苦撑着一定很辛苦。
“谢谢,我也喜欢你。”他微笑向她挥别,心,一阵激荡。
她能够如此坦然,不带一点暧昧地说喜欢他,自然是指“纯友谊”的喜欢。
但——
望着她充满活力的身影,忽然间,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喜欢似乎不再是一开始那种单纯欣赏的喜欢了。
只是这变化对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凌晨三点,邬曼绿难得可以早早上床睡觉,但不晓得是白天咖啡灌太多还是怎么的,已经躺在床上两个钟头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翻过来又翻过去,从床头睡到床尾,从床铺右侧滚到左侧,却依然能够清楚地接收到四周环境的声音——
远处巷弄机车呼啸而过的引擎声、街口转角那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槟榔店传来的说话声、不知哪一户人家半夜洗衣服,洗衣机脱水的轰轰声,还有厕所水管里强劲的水流声…
“啊——疯掉!”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烦躁地抓乱头发,气自己天生劳碌命,有福不会享,有觉不好好睡,都几点了,还在想着那个段培风的事。
他到底对她施了什么魔咒?从第一次见到他之后,他就经常干扰她的睡眠。
这时,隐约听见隔壁铁门开启,心念一转,睡不着就不睡了。找茱莉聊天去。
她习惯穿棉质挖空背心和运动短裤睡觉,下床后也只加了件薄外套,趿双夹脚拖就串门子去了。
进到茱莉家,她先深深吸一口气,赞叹道:“香喷喷,这才叫女人住的地方嘛!”
一眼望去,到处是粉嫩粉嫩的色系,可爱的摆设,重点是这间房子的女主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娇艳妩媚,赏心悦目。
“你也晓得自己住在资源回收场里?”茱莉笑着倒杯果汁给她。“没见过像你这么‘不修边幅’的女人。”
“哈哈,原来‘不修边幅’也能用来形容女人喔。”邬曼绿大笑。“而且我觉得超贴切的,你用字真神!”
“在骂你呢!这么开心。”茱莉也忍不住笑。这个邬曼绿实在很宝,明明长得清清秀秀,五官也很细致,身材是瘦了点,但应该也有32C,很标准,可全身上下竟找不到一点女人味,像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