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吧。”

“一分。”说完，他将话题转开，与他讨论起香港佳士得拍卖公司到台北举行预展的几件画作。

听到声音，戚慕生才想起办公室还有别人，付完尾款后，就打发他走了。

“这不是王蔷吗？”他领悟地张大嘴。

中年男上前拿起纸袋，一叠照片。“她有个女儿。”

小女娃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是他的，除非她一回到台湾就找其他男人，不过依她的个，可能很低。

“你确定没错？”

陈蜚识相地没再追问私事。他与戚慕生认识也七、八年了，前两年完全下熟，只觉得此人格怪异、自大无礼，后来一起工作，慢慢熟了以后，才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难搞，虽然个有些晴不定，好的时候跟你称兄弟、谈天说地，坏的时候翻脸不认人、不讲情面，可基本上是个讲理的人，就是态度惹人厌。

“这几年张大千的作品又被炒了起来，去年嘉德拍，他的‘痕湖’以一亿零八十万元人民币天价成，今年除了他之

“在么？”陈蜚走了来。

“如果还有需要我服务的地方…”

“你找徵信社调查她？”陈蜚已经不知哪件事比较让他讶异了。

戚慕生震惊地盯着桌上的照片，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却先认小宝宝是一个月前他糕店时看到的女娃娃，印象中，这是学妹秋月的女儿才对…

陈蜚惊讶：“你什么时候…是认的乾女儿吧？”

戚慕生咧嘴而笑。“本王的女。”

“有话就讲。”他蹙眉。“我讨厌人家话说一半。”

“我？这我办公室。”戚慕生的工作室太凌，借了他的办公室与人谈事，没想到转就过河拆桥。陈蜚在椅上坐下，发现桌上散着一堆小女娃的照片，令他讶异的是抱着娃娃的女人。

“吃饱太闲，我认别人当女儿么。”他瞪他一。“不觉得她跟我很像吗？”

但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有意见？”他睨他一。

“想事情。”他走到桌边，拿起女儿的特写照递到他面前。

他气冲冲地就想去找王蔷问个清楚，但瞧着照片里她与女儿的可笑脸，他心一，决定缓一缓。他们都是脾气，现在去，除了吵架没有任何建设。

他拿起照片，抚过甜甜光般的笑脸，试图从她的五官上找与自己相似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女儿的睛有像他，鼻跟嘴像妈妈，怎么他们两个臭脾气生得这么可的女儿？

“不用讲了，我老婆直接把我分屍。”陈蜚笑了两声，见他嘴角都没扯一下，才拉回正题。“其实说简单也很简单，如果你还喜她就跟她结婚，或者两人一起养孩也可以，对她没觉的话更简单，每个月给育儿费就行了。”

陈蜚耸耸肩，识时务地说：“也不算啦，符合你的作风。”他顿了下后才又问：“你打算怎么？”

“还不知，不过绝不可能只给钱。”

“你回台湾就是为了她？”当年他与王蔷只见过几次面，算不上熟，只晓得他们两个住一起，后来王蔷趁戚慕生去法国时不告而别，他知的就这么多，毕竟当时戚慕生发狂得差把屋都拆了，谁敢多问，又不是想死。

照片里的女娃正抓着发，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睛，还两颗小门牙。“可，这谁？”

只是一想到王蔷误导他，忍不住又火了起来，他放下照片，烦躁地走来走去，试图理一绪。

“你是说…你…她离开国的时候怀了？”

“我还没想法。”他蹙眉。“你觉得呢？如果有个女人偷生了你的孩——”

戚慕生没听到他说什么，因为他的注意力被生日期引住了。他飞快地算了下，脑中忽然闪过那一晚她的情…可是不对，他有防护措施，也不对，保险还是有风险，避不是百分百…

见客一会儿狂喜一会儿怒火中烧，徵信员工决定还是快闪得好，免得被弹波及。

陈蜚细细审视。“嗯…看不来。”

“没错。”中年男肯定地，又拿一张纸。“婴儿的生证明，从母姓，叫王静，名叫甜甜。”

他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都有了他的小孩还不肯与他复合…

见戚慕生绷着脸若有所思，他问：“你打算怎么？”

心里涌上一阵狂喜，戚慕生忍不住想大笑，但很快又压下来。都还没确认，现在兴还太早，他只知女人怀将近十个月，但其实不到十个月。

就算她离开时不知自己怀，之后也能通知他，可她音讯全无，一想到此，原本欣喜若狂的心情飞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没有。”中年男说。“除了街坊邻居探问外，这一个月没看到她跟哪个男人特别亲密，不过…”

“嗯。”戚慕生将文件跟照片收纸袋。

戚慕生火：“！”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