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若上下打量了她几，面无表情地转过，离开。

她平时没那么懦弱无用的，也没有依赖人的习惯，但是在这里看见他，心里有一踏实，直觉就想依赖他。

“这样说吧，我是来北京玩的，不小心死在这里…”

“走远一，真是个疯女人！”

这个说话音和穿着打扮都很古怪的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台湾？那是什么地方？”

围在一旁的路人听了哈哈大笑。

“你死了！你是鬼呀！”人群惊叫着从她旁闪开来。

“我也不知我现在算什么，你们都是怎么说的呢？”

“谁跟你一样！老天爷，你死了怎么还会说话啊！”“霉气，真是霉气！”

黎曼香放慢语速，耐心地向大家解释。

是幻影吗？黎曼香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看见步若了，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死后的世界遇到他？

“她说什么呢？怎么没听懂啊！什么地方来的音？”围观的路人又纷纷议论起来。

黎曼香不太清楚自己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她很饿又很累，这里没有人肯帮她，她难不成要在这里当个孤魂野鬼吗？

她上穿着一米白的短袖运动服，来北京以前，她才去稍微修剪过发，染成了栗，又了大卷，她觉得来的效果很浪漫很好看，但是从这些人的神中看得来，他们不但把她看成了疯也当成了怪。

她现在终于能明白当一个孤魂野鬼的心情了。

“步若！”她情不自禁地声大喊。

“你认识我？”

“你当然不认识我，我才刚死不久啊！”黎曼香苦笑了笑。

***

路经大街上的行人看见黎曼香异样的打扮，又有一堆人慢慢地朝她边聚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她。

步若丧失了耐，不想再继续跟一个疯女人浪费时间，但又不忍心看她在大街上闹笑话。

“我从台湾来的，我是汉人，只是染了发而已。”

“我…我们不是都一样的吗？”黎曼香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围观众人。

“那是哪一家的姑娘？穿得还真古怪！”

她清了清咙，对着围在她旁的人微笑说：“我…我才刚来这里…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不去投胎的人就在这里住着？”

黎曼香愕然看着他。这人说话真是毫不修饰，尖锐得叫人觉得刺耳。

“你还是赶快回家，你家离这里不远吧？”

“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看起来不像汉人！”一个少年大声问。

“这里有官府？”黎曼香睁大睛。“是阎罗殿吗？”

“发卷得像面条，糟糟的，该不会是疯吧？”

步若愕然转过，古怪的神牢牢地盯住她。

他把她拉胡同里，避开人群异样的目光和嘲笑。

黎曼香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莫名地有想哭的冲动。

“步若，你帮帮我，我现在遇到麻烦了，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只认识你。”说着说着便红了眶。

她意外而惊喜地看向他，但他的回应却是一脸冷冽。

“那衣服丑得吓人，一个大姑娘怎么敢穿着就走来？”

对了，他早已经是死去几百年的人了，会在这里看到他也不算奇怪。

“光着手臂也敢在街上胡走，真是不像话！”

黎曼香的心几乎停止，那男人，竟然是步若！

蓦地，在散去的人群中，她看见了一个大的背影，发很长，背影傲岸，让她有熟悉的觉，似曾相识。

“所以，现在跟我说话的是一死尸吗？”步若冷微眯。

记了死亡的伤。

既来之则安之，总之，她境随俗就是了。

步若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黎曼香开始觉不安了，难这里的人都是清朝以前死掉的人？都没有人见过现代服装？可是怎么可能呢？总是有跟她差不多时候死掉的人吧？

她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每一个经过她边的人都目瞪呆地盯着她，议论纷纷。

“但我不认识你。”步若语气冷漠。

“姑娘，我不知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成这副模样，但是我知你要是继续这个样在街上走，很快就会被带到官府去。”他冷冷地挑起左眉。

围观路人听懂了台湾和汉人，但听不懂什么叫染了发，一个个面面相戏。

男人怱地停步，转过看了她一。

她怔怔凝视着，被一无形的引力牵引住，不由自主地跟住他。

众人一听到“死”字骇然变。

“这是谁家的闺女，疯成了这样！”

围观路人全当她是个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各自散去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碰，但黎曼香觉到他掌心的温

黎曼香很努力地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们的音太重，说得太快就很难听得懂他们说什么，只能约略猜得到他们是在批评她的衣服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