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
“我不知道…”她忘了,忘了过去与他的一切啊“但…这些日子我不后悔。”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我的故事你都听完了?”所以才躲着他,避着他,是吗?
“除了说故事的人不同,该知道的重点都不缺。”
“那怎么行?故事的细节不能遗漏,我必须补讲。”海汪洋坐在病床床沿,取出裤袋里的银戒。
“啊…”“我想,你那天是看到了戒指和结婚书约,才会落荒而逃。”他却到现在才意识这一点。
“嗯,但我不是故意偷看的。”请相信她。
“我很生气。”
“是它们自己从牛皮纸袋掉出来…”她怎么越说越觉得像是狡辩?
“我气你该义正词严的质问我,而不是只字不提的躲回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不气?
“对不起…”是啊,再怎么震惊,她都该好好的跟他谈一谈。
“说好了要听我说故事却食言。”
“还是对不起…”方本心的头垂得更低了。
“手伸出来。”海汪洋以淡漠的嗓音命令。
“是。”被打手心是她活该,别太用力就好,拜托。
方本心乖乖地伸出双手,掌心朝上,一副等着受罚的模样。
海汪洋古怪地瞧了她一眼,执起她的右手,轻轻翻转,将掌心面向下。
“只有一个戒指,我从哪里生出第二个?”语毕,他将银戒套进她的无名指。
啊?不是要打她啊?
方本心盯着他为她套上的戒指,眼眶泛红。
“卡、卡住了…”银戒卡在指关节上,明显与她的尺寸不合。
海汪洋眯眼看着银戒,很是懊恼。
“你当年有确认过我的尺寸吗?”她可怜兮兮地问。
他的目光还是未从银戒上移开,许久后才说:“画画原来这么辛苦,长期运用手指的影响不小,还是…你重了不少?”
“喂!”什么啊?她算苗条的好不好!
“没关系,我可以买个新的。”当年的穷小子买不起的,他已经能做到。
“我爸爸到底要求你得存多少啊?”如果她老爸狮子大开口,随便讲个天文数字,难不成他也要拼死拼活的达到目标?
方本心不喜欢用金钱衡量两人有没有未来。
“供不起你挥金如土,但绝不会饿坏你,不过,如果再加上孩子,我还得再努力点才行。”海汪洋说得认真。
“谁、谁问你以后的事了?”方本心小脸赧红。他可不可以别老是正经八百的说些她听来有点不正经的话?
“本心,不要再忘了我…”他恳求道。
“如果我守不了承诺呢?”
“无论人生有多少个六年,我都等。”
“好险我只认识你这个傻子,再多来几个,我吃不消的。”方本心鼻头发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记不起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他可以帮她记得,带着她细细回顾,只要未来有他,她就等于拥有了过去的记忆。
海汪洋望着她,仿佛看见了九年前初识时的那个女孩。
双眸在微笑时习惯眯起,长发总束于脑后,随着和院童嬉闹时飞扬,笑容虽不是时时挂在脸上,却在该笑时不吝给予。
他是在何时爱上她的呢?
她那抹笑容一直不变…
“爱的故事有很多…”
“为什么突然唱歌?”耳边响起他低低的哼唱声,方本心不解地问,却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