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她早就像教作文班那些小朋友一样罚他抄写了。
“可以。”最后,她听见自己说。
“很好。”东方行傲满意地颔首。
不过,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热咖啡喝到一半时,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本摆在客厅角落的金鱼缸不见了!
他放下咖啡杯,冲过去一探究竟。
邢见幸正蹲在地上收拾满地的酒瓶,今天的酒瓶多到夸张,不仅丢满客厅各角落,连二楼的阶梯也难逃一劫。
好不容易清掉沙发旁的酒瓶,她站起身,还来不及熬过因贫血带来的头晕,就听见陰沈嗓音直接喷向她的脸。
“我的鱼缸呢?”
哪来的鱼缸?她皱眉。
“妳把我的鱼缸拿去哪儿了?”东方行傲气急败坏地大吼。邢见幸困惑地看着他,语气肯定。“你没有鱼缸啊。”
他有!
到底谁才是屋主?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居然敢挑战他!
“就是里头有鱼的那个大酒杯!”东方行傲恶狠狠地瞪着她,烦躁地伸手扒过黑发。
邢见幸傻住。“不会是那个像一颗足球大的透明酒杯吧?”
“对,里头有养一条鱼。”东方行傲着急地说。
那条鱼对他来说有极为特殊的意义。
如果这栋房子烧起来,他唯一要抢救的就是那条鱼!
“原来是那个大酒杯…我把它放进庭院的SPA池里了。”她恍然大悟,越来越觉得这个英俊又有才气的屋主可能脑袋有毛病,怪癖真多,金鱼不养在真正的鱼缸,竟养在酒杯里。
如果他够重视那条鱼,就不会让他喝醉酒的朋友吐在大酒杯里,幸好她一早来看到了,这才救了那条鱼。
“妳把整个酒杯都丢进去?”东方行傲不可置信地大喊,不等她回答,人已飞快冲向庭院。
“只有鱼。”邢见幸只能对着空气解释。
***
东方行傲站在SPA池前,看见在池子里游得不亦乐乎的小金鱼时,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全身甚至还有种虚脱的感觉。
“妳最好有个好理由。”他冷冷瞪她一眼。
“我早上来的时候,看见你的宝贝金鱼正在一团恶心的呕吐物里游来游去,所以就先把它移到这里。”
什么?东方行傲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他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
邢见幸接收到他惊讶的目光,朝他肯定地点点头,接着往下说——
“我顺手清理了一下,现在那个大酒杯正躺在那边的草地上晒太阳,『杀菌』。”她刻意强调“杀菌”二字。
东方行傲愣了一下。
他差点忘了这个女人有多热爱阳光,还杀菌咧…
“要我现在把鱼放回那个『小到要命』的鱼缸里吗?”
“小到要命”的鱼缸?
“妳好像对我的鱼缸很有意见。”他瞇细了眼,反问道。
“我没有意见,只是——”她顿了一下,选择以委婉的方式说︰“如果你真的很在乎那条鱼,就应该站在它的立场为它想想。”
什么?东方行傲难以置信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