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无尘。

月无尘虽然没说什么，但玄碧已经看她在思考这句话。

“不需要知。”月无尘言简意赅的。

“明天你就下山。”月无尘又说了一遍。

“是啊！就算小爆主不知，您对她的关心也不会因此而减少。就像当我们很在乎一个人时，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她留在自己边。”玄碧委婉的。

听了半宿，总算有了朦胧的睡意，才合上，睡在边的西门艾忽然坐起。月无尘倒想看看她究竟要什么，于是不动声的躺着。

“那…我今天要跟师父睡。”西门艾嘟着小嘴，受到那意，她的语气不自觉带着小儿女的撒。

那天夜里，月无尘第一次知西门艾睡觉时不单会磨牙，还会呓语，说的大多是不许胖鱼忘了她之类的话。

“嗯。”上次一起睡时，西门艾还不到两岁呢！望着女儿憨的样，月无尘不自觉了。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居然连包裹都一早打好了！见此情景，月无尘不由暗自叹息，却没有阻止。

那天夜里月明星稀，西门艾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月无尘忽然推门来。

“师父？”该不会又要关黑屋了吧？西门艾弹了起来。

不如…睁着睛躺了半天，她忽然心中一动。

“师父，您不要我啦？”这三年来西门艾无时无刻不盼着师父能说这句话，可真的听到这句话，她却又觉得委屈起来。

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

要是那条胖鱼胆敢辜负她的女儿，她就亲手活撕了他，再拆了他的一鱼骨！躲在一隐蔽的角落，目送女儿渐行渐远，月无尘完全忘了她曾发下的毒誓。

“明天下山去。”

“不行，要是师父明天又反悔了怎么办？”西门艾越想越不踏实，心里不踏实自然就睡不着。

“我、我一直有乖乖练功。”言下之意就是“我没有偷懒，别关我黑屋”西门艾虽然生脱，无奈最怕她这师父娘，每回见到她就脱不起来。

“不会。”月无尘的话还是那么清冷，底却有一淡淡的意。

“呃？”西门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算您嘴里不说，我也知您的心里很关心小爆主。可是您想过吗？您总这么藏着什么也不说，小爆主又怎会知您对她的关心呢？”玄碧语重心长的劝说。

她的主虽然武艺，却是一个拙于言辞的人。见着对母女虽已经知彼此的份，却还是不怎么亲近，玄碧看在里急在心里。

嗯，说就！西门艾悄无声息的爬起，写下“师父，我先下山了”的字条，又从衣柜里摸一只小包裹，随即包裹款款逃家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