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遭受她漠视的愤慨,而此刻她奋力的反抗更是气得他口不择言。
头一低,他更是蛮悍地想征服她,失去理智地完全不顾她的挣扎与抗议,一把扯开她的衣服,狂怒的气息大肆侵占她玉软花柔的身子,用最原始野蛮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强调自己是她绝对的唯一;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男人可以像这样贴近、碰触她…她永远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很快地,他察觉到她的配合,再也没有一点推拒的力量…
他以为那是她的臣服,认为她终究还是难逃自己的魅力,终会被他的热情所融化,但抬头一看——
她的眼神却是空洞的!仿佛幽暗绝望的深谷,见不到一丝微弱的光…
他怔然,手上的力道顿时松解不少…
“棠心。”他担心地轻唤她的名。
她幽幽地回神,目光凄冷地飘向他,淡然微笑——
“被你花钱买下的女人,没有权利拒绝你是吗?”
她讥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显而易见——不过是个用钱换来的女人而已,所以他一点也不需要尊重她的想法、在意她的感受,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不能有意见,也无权反抗。
他要的,她就是得给。于是她干脆放空,放弃挣扎,全由他去…
卫毅风望着她那脸苍凉的笑容,心脏倏地一紧,如遭雷击!
他像触电似地放开她,低头看到她身上刚被他凌虐过的痕迹,斑斑点点的红痕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全都像在指控他丧失理智的残忍、鞭挞他被嫉妒冲错头的罪行,尤其是她那句轻蔑的自嘲,更令他心痛惭愧…
“我…对…”他喉咙梗着满腔歉意和自责,突然间却不知道该从何赔罪起,只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不但没求得她的原谅,反而还失控地伤害了她,对她做出这么可耻又该死的行为!
他脱下外套替她披上,对自己的鲁莽行径感到无地自容,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步步懊悔地向后退…
最后更像没脸面对自己的罪恶感般地夺门而出,落荒而逃地离开休息室。
几步之处,他遇见了正朝这儿走来的潘洁如。
“你待会儿再进去,帮我好好照顾她。”
“喔。”她对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卫毅风点点头。
他回了句谢谢,整个人又像游魂似地往外飘…
大概过了五分钟,潘洁如敲门进入休息室,看着化痕迹台前正在补妆,神情带点落寞的棠心。
“这个…听文骞说,他今天好像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她把手里的花束和水果放到她眼前。刚刚打电话通知经纪人的时候,也顺便向施文骞探听了一下情况。
棠心停下动作,望着那篮漂亮的水果和有些受损的花瓣,想到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心里一阵酸楚,眼眶浅浅地泛红了…
笨蛋!他哪是来道歉的,根本是存心来惹她伤心的才对。
亏他平时能言善道、肉麻话一堆,关键时刻却边一句简单的道歉都不会说,这一个星期来天天摆张冷脸跟她呕气、让她难过还不够,现在又做出这种污辱人的举动,害她中断录影,一个人悲惨地在这里拼命补妆,又不敢叫化妆师来帮忙…
“混蛋!”她咒骂了声,仰头吸吸鼻子,连忙抽几张卫生纸按掉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免得又要功亏一篑。
“我马上把它们拿出去丢掉。”看主子见了心烦,潘洁如立刻抱起水果和花准备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