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来，我想你的辛苦一定是一言难尽。”他低沉的嗓音隐着心疼，大掌轻轻抚着她柔的脸颊，心底的难受不比她少。

“谢谢你。”她偏首，肌肤贴糙的掌心，扬起甜腻的笑靥。

东方冉没有声，黑的瞳盈满担忧与心疼。

东方冉微蹙眉。他怎么会不知天山老者同父女俩说了哪八个字？因为他便是人们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天山老者呀！

“我爹说，他希望我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钦天监女监正。”当时的诧异情绪，她依旧记得，完全将父亲说的话当作异想天开，却忘了他想稳住乌纱帽，什么事都得来。

“你是不会懂的。”她决定放弃抗拒，接受他过大的力气痛自己，因为唯有如此，她才不会轻易的委屈哭声。

“开示？你父亲说这是天山老者对他的开示？”他诧异的看着她，心脏狂，几乎要冲破。

朱灵一次又一次的预言，总在不久后一一印证，让朱灵的父亲颇诧异，直觉自己唯一的女儿一定是奇才。

朱灵沉痛的望了他一，从他愤怒的神中找到说话的勇气，一气，云淡风清的开“我娘为了生下我而丧失命，在我年幼时，妻甚笃的父亲为了忘却丧妻之痛，把所有的力与注意力全都放在官途上，那时我一方面为了不让他担心，另一方面也为了派遣无聊，所以看遍了父亲书房里所有的书籍，而我最有兴趣的是天文地理方面的书籍。”

他拉着她来到摆着简单菜的圆桌旁，一起坐下，然后不解的问：“你说你父亲带你到天山，结果呢？最后怎么又会跑到西域？”

当时为何没有抗拒？你昨夜为何没有同我说明白？”难以置信的抓着她的肩，丧失理智的他忘记控制力，痛了她。

“爹被停职的那三个月，他想起我有勘查天文的资质，于是带着我上天山，想见被称为『天山老者』的人，请老者收我为徒，教我更的天文地理学。”

“什么？”东

“我们找到了天山老者的居所，可是他老人家不肯门，只说了八个字。”朱灵想起那日从屋里传来一低哑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说了政变她往后生命的八个字。

“你父亲要你学更的学问什么？”他总算开问话。

朱灵低下，苦涩的笑容，个中苦楚不是一语能轻易的尽，她想，就连料事如神的东方冉都难以明白她这些年来嚐试的苦涩滋味。

朱灵想起十五岁那年，鲜少门的她被父亲拉着爬万分险阻的山，她细的脚都磨破了，却连抱怨或喊痛的勇气都没有。

“不！”他打断她的话，摇了摇，眉宇间的刻划着凹痕“你父亲明明知，为什么还让你开天？”

“我十五岁那年，爹因为一次严重的失误，几乎丢掉官职，好在皇帝从小受到父亲许多暗中帮助，所以以停职三个月为分，但是爹知自己的乌纱帽已经摇摇坠，因此将主意打到我的上。”她轻浅的开，但当时父亲当日担忧的神情依旧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不去。

对于他的异样，朱灵略显疑惑，但还是，继续说下去“我爹说天山老者要他『珍惜咫尺，纵横未来』，就表示要他珍惜在边的我所拥有的资质，靠着我的资质，将来一定能让他纵横官场。”

三日后，生产白米最大宗的农年县爆发三十年来最严重的旱灾，一连十个月都没有下雨，导致粮严重缺乏。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东方冉暴躁的吻在她柔和的嗓音中逐渐平复，如今底抹上心疼的情绪，想听她说完始末。

她依然记得，在一次难得陪父亲外，夜里返家时，举起小小的手，指向方的天际，疑惑的发问“南边的朱雀星宿排列方式和颜，怎么跟书里说会有乾旱的模样如一辙？”

“冉，你…”朱灵吃痛的蹙起眉，想要开提醒。

听到“天山老者”四个宇从她的嘴里吐，他不禁愕然，下一刻却笑话自己，他不是早已知他们父女俩曾上天山探访？

只是他还来不及开跟她承认，便被她接着说的话狠狠的敲痛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辩解。

“听起来很荒谬，不过你的确是到了。”

“『珍惜咫尺，纵横未来』，是天山老者唯一说的话，那时我父亲一味的认为这八个字是天山老者对他的开示，因此在下山的路上突然抓住我的手，告诉我，他有救了。”朱灵一五一十的叙述始末，却不知东方冉听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