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理智点。
但他立即想起她手上的伤,且退一步想想,他的确也有错,如果他更细心一点,意识到这可能是父亲设下的相亲宴,他就能马上转身就走,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敝就怪在他太粗心,没想到父亲不但安排了相亲,连她也在现场。
他当然不认为这是巧合,事情发展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一切绝对都是他父亲有心的安排。
现在,他更担心的是,他父亲一定跟她说了什么,否则她的反应不会这么大,反弹不会如此激烈。
“那是怎样?”花晴双决定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父亲约我过来,说有一笔大生意要跟我商量,郑家打算出资买下大量的小提琴,捐赠给偏远的山区学校。没想到我人一来,只看见郑小姐。那位郑小姐是个小提琴家,询我请教了几个小提琴方面的问题,因为那把小提琴是我公司出产的,所以就顺道为她解答。”阎爵焰一面解释,一面仔细观察花晴双的反应。
毕竟是他父亲所安排的,知道他一旦发现这是相亲,一定会马上闪人。
如果不是郑家打算捐赠小提琴,这笔生意他大可不做,但若是包裹着行善的目的,他会退一步想,不愿因自己一时的痛快,让偏远地区的孩童错失能够接触乐器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郑家跟媒体关系颇佳,一旦做了点善举,媒体便会争相报导,正可以收抛砖引玉之效,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结果。他行事向来低调,是为了保住自由与隐私,他会继续和郑芸珊坐在那里,是认为郑家可以办到他想规避的那部分。
随着花晴双的表情越来越僵,阎爵焰的心也跟着一寸寸沉入幽暗的深谷。
“小提琴?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嘴角扬起一丝痛心的冷笑。
他是不是以为她很好骗,所以才面无愧色的跟她说这些话?在他眼里,她就真这么蠢?
“晴双,我说的都是真的!”望着她脸上的冷笑,阎爵焰的心也跟着被锁进冰天极地里。“要我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听着他语带挫折的低吼,她必须用尽力气才能勉强保持沉着,别开脸,躲避那双燃烧着深沉怒火的锐眸。
“我对你的信任,在你跟那位郑小姐有说有笑的时候,就已经被你彻底摔得粉碎。”花晴双冷冷地道。
无论他怎么说,都无法改变今晚他对他们这段感情的背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不是他父亲告知,她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他见鬼的又是非结婚不可的独子!
先前有一个王威廷还不够,现在居然又来一个阎爵焰!既然她早已选择了不要婚姻,是不是乾脆连爱情都放弃好了?至少,她现在就不会有这种痛得快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阎爵焰不理会她的反抗,伸手紧捏住她的下巴,执意将她的脸转向他。
“我们先不要吵,你的手受伤了,我先带你去医院,等你的烫伤处理好,我们回家再谈?”
尽管她冷漠地待他,他仍无法忘记她手臂上的烫伤。一想起她的手是怎么受伤的,怒焰顿时在他心里燃烧。
如果那时候他在她身边就好了,她也不会受伤!
“我不需要你带我去医院,我宁愿坐计程车,也不坐你的车!”花晴双直接挥开他的手,往洗手间外奔去。
现在她只想冲回他的住处,收拾好行李,马上离开他、离开他的屋子、离开他口是心非的谎言!
“好,我陪你坐计程车去医院。”
阎爵焰从她身后追上来,大掌一扣,她便被压进一堵宽阔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