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圆眼。咦了声。
“殿下平时除了临朝日以外,都晏起么?”
“咦?”这么突然这么问?带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殿下平时也准们喊他『真夜』么?”
“咦?”直呼殿下名讳?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殿下早起会头晕,显然是有头疾,难道不曾让太医诊治过?”
“咦?”殿下有头疾?没听说过呀!
“平时服侍殿下起居,偶尔也会与殿下同息、同寝、同浴没么?”
“咦?”殿下平时最不爱人扰他清眠,谁敢和殿下同息、同寝啊?至于同浴…假如帮殿下张罗澡沐工作,也算是同浴的话…
带缘一连串的反应不及,总算让黄梨江稍稍定了定心。想来,方才太子说的那些事情全是诳人的,他不是真的需要与太子同息、同寝,更不用说还得同浴了;而那些晏起、要人捉刀代笔的话,说不定也只是在捉弄他了。
正当黄梨江快要从带缘身上问出真相之际,真夜轻笑提点:“呵,带缘,犯傻啦,黄公子问话,怎么都答不出来呢?”
“呃?”带缘再度傻住。不然请问殿下,他该怎么回答才好?
“我看是没吃饱,脑袋糊涂了。去吩咐膳房将早膳送到寝殿来,把的事情做好了,自个儿去填饱肚子吧。”
“是。”带缘终于反应过来,接受了真夜的暗示,赶紧飞快的退下。
见小侍童接到暗示,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黄梨江缓缓转过身看着真夜,微启轻轻抿着的唇,道:“殿下。”
“真夜。”他微微一笑,总觉得,违逆这少年的心意,颇有乐趣。
“殿下。”他再次强调俩人之间的主从关系,希望身为主子的人,就该像个主子。这回真夜没在试图更正,只微微一笑,眼中有些许兴奋与期待。
“殿下方才对我说了很多『体己话』,梨江感激在心,所以想,既然要当殿下的侍读,或许也该对殿下说些心中的『体己话』。”
“真夜愿闻其详。”他眼神炯炯有光。
“其一,梨江不替人捉刀,即使是为殿下也一样。”他是来当侍读的,可不是来为人代笔写文章的。
“嗯。还有么?”真夜兴致勃勃的瞅着他的美少年。
“其二,梨江不与人同沐,不管是谁要求,都不。”眼中露出“士可杀,不可辱”决心。
“真可惜。”他真心叹道。
“其三,家母嘱我入宫后,若遇殿下,务必对殿下说一句话。”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