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的身体。
噗地,一口血喷得老远,李昱的口鼻和前胸不断涌出鲜血,喷洒如注。二殿下…二殿下,你来接我了吗?二殿…”
他伸直的手对着面前的南宫狂,似哭又似笑的呢喃,在碰到南宫狂前,他眼神有瞬间清明,似乎认出他不是南宫越,睁大的双眼有着不甘心。
气绝身亡。
“清…清雪,你再撑一会,我马…咳咳!马上救你下来…”不能倒下去,再撑一下,等他救了清雪。
脚步蹒姗的南宫狂其实已经走不动了,他靠着一股意志拖着双足,一步重过一步地牛步前进,喘气声大得惊人,汗如雨下。
在让人以为他永远也定不到时,布满焦黑伤痕的长臂终于碰到冰凉铁链,他用李昱的剑砍了又砍,连砍了数十下才砍断一条铁链。
“够了,烈云,剩下的让我来,我的武功没被封住,可以更快脱身。”他不能再费力了,那一身的伤、一身的血…她不忍看。
听着她哭哑的嗓音,他竟然笑了。“你说的…没错,我乏力了,要靠你…自救了…”
一把手中的剑交到她脱困的手里,他整个人虚软地瘫了下去,焦黑的血迅速地染开了。
“烈云、烈云,你振作点,不要闭上眼…等等我,求你,不许你比我先走…”老天爷,求祢让他活着,别带走我的最爱…
北越清雪边向上天祈求,边用仅剩的力气斩断束手缚足的铁链,动作迟缓地爬到南宫狂身侧,两手是血地捧起他的头枕放胸口。
她先迟疑地试试他鼻息,指尖传来微热的气息,这才允许自己哭出声音。
“我…我听到了,你不许我…我比你先死,所以我回…回来见你…”他娇柔美丽的清雪还是让他怎么舍得离开她。
脸上有伤,伤口带着血,血色污了娇颜,此时的北越清雪狼狈得连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脸,但在南宫狂眼中,她依然是无可取代的绝代佳人,冠绝群芳。
她捂着嘴哽咽“你怎么可以让我承受你这么重的情,你要我如何还,如何还给你?”
“用你的一…一辈子来还,当我们都…都老了,你还在我…我身边…”南宫狂想摸她染血面颊,但是力不从心,手才一举便滑落。
卸傅兀一只小手握住他大掌,放在颊边摩挲。
“你这是勒索,趁火打劫。”一辈子很长。
他想笑却咳个不停。“清雪不…不是常笑骂我…是强…强盗、土匪头…我抢你是理所当…当然…”
“烈云,你别再说话了,保留些体力,待会我们一起出…”咦!门呢?
李昱关住两人的地方是一处密室,它位于南宫越的寝宫下方,深及十来尺,出入仅靠条一人容身的阶道通行,别无其他通路。
而所谓的门是一座厚重的石板,里外各有一个机关可开启,可若非熟知密室布置的人,否则门一关上便如一面墙似,让人找不到门在何处。
“看…看来我们被困死在…在这了,有些话…再不说就来…来不及…”他的嘴角不断有血水溢出,神智变得涣散。
“不会被困住了,你不许吓我,我…”她抽噎地将脸抵在他面颊上。一你是威名远播的西帝,狂傲又自负,不会轻易被打败。”
连笑都吃力的南宫狂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清…清雪,再成为我…我的妻子好吗?我要和…和你共度一生、白…白头偕老。”
她边掉泪边点头。“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依你。”
“我要娶你…我们再举行一次婚…婚礼,我以西…西临帝君身份迎…迎娶北越女…女皇。”他答应她的事一定做到。
“嗯!西帝娶北君,你要牢记在心,不可反悔,否则…”她留了下文,吊他胃口。
“否则?”
“否则北君娶西帝,让你丢了面子。”她故意威吓他,让他提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