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想要重建黑风寨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她当下决定接受樊衣甫的条件,认命地演起了他的女人。
“你当真想要与我为敌?”
“我没想要与你为敌,但我与樊衣甫两情相悦,没道理不能厮守在一起。”那戏演来入木三分,宇文丹花就连眉目都饱含情意。
段剑筝见两人眉来眼去的深情模样,冲动的又要杀来,宇文丹花想也没想就要闪到樊衣甫身前,心中总想着他不过是个文弱的大夫,又方毒发恢复,无法抵挡这样的攻势,可出乎她意料的,樊衣甫竟随手抽去了她的发簪,然后手腕劲力巧用,玉簪宛若利剑一般疾飞而去,段剑筝闪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玉簪没入她的手臂。
“嗯!”吃痛闷哼一声,段剑筝却一点也不服输,抬头,怒瞪着樊衣甫,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把手中仅有的解药毁去吗?你该知道一旦我将解药毁去,那么你在有生之年,便要时时承受极大的苦痛。”
紧抿的薄唇冷冷勾笑,樊衣甫显然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威胁,只是闲闲凉凉地说道:“请便!”
他若真怕她,早就乖乖同她拜堂成亲了,就是因为无惧,才惹得她时不时就要来闹上一番。
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看不透,真正惹人心烦。
眼见威胁樊衣甫不成,段剑筝便将矛头指向宇文丹花。“难道你就由着他任性不要命吗?”
“我…”
完全弄不清两人纠葛的宇文丹花正要开口,但耳际已经响起了樊衣甫的暴喝。
“滚!再不滚,就别怨我捏断你的脖子!”
那威喝甚是吓人,只见原本还张瓜舞爪的段剑筝,俏脸闪过一丝惊惧,然后狠声说道:“你别得意,你以为这个无心的男人究竟为什么对你另眼相待,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这张脸。”
“什么意思?”
对于她那没头没脑的话,宇文丹花完全不懂,正想再开口问个清楚,段剑筝已经在樊衣甫再起杀机之前,一溜烟地溜了。
夜风轻拂,蓦地将几许凉意送进了屋里。
宇文丹花见他不发一语地坐回榻上,整个人更是舒适地倚在床头,显然并无多言的打算。
他不想说话,她也没开口。
因为她此时脑海中一片乱烘烘的,想着的竟是方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和他许下的承诺。
原本,她想找他问清楚这一切是什么意思,但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他应该是个重然诺的人吧!
宇文丹花心中这样臆度着,江湖儿女本不拘小节,再说她对名节这种事向来也不太放在心上。
如果一个吻就能换来以后樊神医无止尽的帮助,倒也挺划算的。
觉得自己做了个好交易的宇文丹花嘴角不自禁微微上扬,这是寨毁人亡后,头一回她打从心底感到开心。
有了储仲泉资助的十万两,再加上樊衣甫这个神医的相助,她相信自己可以好好安顿寨里那些孤儿寡母,让他们过上一段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