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她怎么发动攻势,樊衣甫就是有办法轻松地闪开。
忽然间,猛地一阵晕眩袭来,她眼前发黑,纤细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起来。
宇文丹花眼看就要倒下,原本还因为成功惹怒她而沾沾自喜的樊衣甫见情况不对,连忙伸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捞住了她下坠的身子。
“你怎么了?!”
不会这么巧吧?
他是断定她的身子再让她这么糟蹋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可没有说现在就出问题啊!
“我…没…”听别周围傅来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宇文丹花勉强想要直起身子,让她们别操心,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却力不从心,只能无助地任由自己坠入那黑压压的无底深渊中。
丙真!
只有一个惨字能形容呵!
瞧着那完全失了血色的苍白脸庞,虽然不预期会来得那样快,但却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女人多不珍惜自己失而复得的生命!
想来多让人生气,樊衣甫忍不住伸出手掐着宇文丹花那细嫩的脸颊,也不晓得自个心里头的那股子气闷是从哪儿来的。
她生病必他什么事啊?
他应该要现在就走人才是,早就觉得应该要离这个女人愈远愈好,可是偏偏今晨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腿,硬是找来这荒郊野外。
手,忍不住哀着她那弯月似的柳眉,还有那看起来丰润的菱唇儿。
像…真的是太像了!
虽然打从第一眼瞧见宇文丹花,樊衣甫就跟自己说那不是“她”,绝对不是!
当她还是一个只懂得仗势欺人的土匪千金时,他还可以很明确的分辨出她不是她,尤其当他知道她身上的银两是向储仲泉勒索来的,他还曾嗤她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是当他再次听见她的消息,说她把大笔的银两拿去买屋买田,是准备安置黑风寨的那些遗孤时,他却又立刻来到太阴山脚下。
想来看山看树,看明媚的风光吗?
他的心恍若明镜般清楚,当然不是。
只不过是想来瞧瞧她是不是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山寨女大王。
然后,他见着了她傻傻地被妹子欺负,又将他的帮忙拒于千里之外。
她…像她,也不像她。
当他修长的手扫至宇文丹花的唇时,原本阖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个子不高、看起来圆圆滚滚的大婶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汤碗才放下,她便忙不迭的说道:“你可别仗着自己是大夫,就像偷吃咱们丹花的豆腐,咱们这里虽然不是女人就是娃儿,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埃婶大义凛然地说道,睨着樊衣甫的眼神就好像睨着什么色胚一样的鄙夷,显然方才她们这群女人只怕都在干偷窥这个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