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待君眨眼悄声道:“别让爹听见,否则他又要吼了。”
忍俊不禁的噗哧笑了出来,华妙蝶点头如捣蒜,同样以指轻触粉唇,做出保密状。
于是,两个姑娘互相眨眼,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神秘样。
好一会儿后,房内忽地又传来熟悉的喝骂声——
“蠢货,你干什么?给我滚…”
“哎呀!师爹,你别急着打骂人,我只是想帮你…”“不用!你给我滚…”听着咒骂声,沈待君、华妙蝶面面相觑、满心惊疑,正欲采看里头究竟发生什么事之际,华丹枫却拖头鼠窜的逃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忙不迭的询问,沈待君有些担心。
额头有处被硬物砸得瘀血的伤痕,华丹枫一脸无辜样。
“我只是进去看师爹裤子没穿好,想说他行动不便,好心的要帮他整理一下,谁知才碰到裤头,他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暴打我一顿。”
此话一出,房内的沈云生听了立刻厉声怒骂“你个下流的蠢货贼胚,谁允许你碰我了?”
“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华丹枫还在嘀咕。
“师兄…”万分无言的拍拍师兄肩膀,华妙蝶沉重的叹气。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不拘小节的。”
包何况他想“碰”的人还是?生情古怪、脾气暴躁的师爹呢!
只觉得眼前的情况万分荒谬,沈待君想笑,又怕爹亲听见更加恼火,当下只能极力强忍着,无声的朝师弟妹做了个手势后,便迅速步入房内并且合上房门,免得爹亲瞧见师弟还杵在门外,老羞成怒又随手拿杯子当作暗器——要知道最近家里的杯子消耗得太快,买的都快来不及补上摔的了。
“那个该死的蠢货,简直一点分寸都没有!”一见到女儿,沈云生就恼怒的抱怨。
忍着笑,沈待君来到他身边柔声安抚。
“师弟有时是欠思虑了一些,不过他是一番好意,爹就别恼了。”
闻言,沈云生窒了窒,然后冷哼了一声,果真没再骂人。
毕竟这些天相处下来,芸娘收养的两个徒儿是怎样服侍他,又是怎样的质朴纯良,他也不是没看在眼里,只是受到奸贼所害,加上常年孤困绝崖岩洞的生活让他的性情大变,除了血亲女儿外,很难再信任他人,所以虽然心知那两个蠢货确实性子不错,却也难以和颜悦色相待。
见他沉着脸,不发一语,沈待君明白他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当下不由得微微一笑,轻手轻脚的帮他把衣裤整理好,顺手拆了纱布,仔仔细细检查断骨处的复原情况,又问了几句他的感觉后,非常满意的点了头,重新换上新的“石铃草”药膏帮他敷上并包扎好。
“如何?”力持平稳的语调透着显而易见的希冀,沈云生忍不住询问了。
“爹,你放心,复原的状况非常好。”顿了顿,见他眸底在瞬间绽放的炽亮光彩,沈待君决定再送他一个好消息。
“再半个月,就可以不用再敷药了。”
“当真?”沈云生大喜。
点点头,沈待君不忘附加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