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替天行道的大好人,让警察局里的人恭送出来,顺便还问她在毕业后有没有兴趣考进警察学校,包证薪水高、福利好、升职快如潮等等说服的话,企图将英勇无敌的少女招入警队,为人民服务。
不过她却酷酷地扔了“没兴趣”三个字给人家,像个高傲的小鲍主一样上车、被载回家;将她领了回来后,她倒是很自动自觉地走到道场里跪着。
这事她很有经验,因为从小她大祸小祸闯个不停后,便会被外公罚她在这儿跪着。
不过,她肯乖乖地跪在道场里整整一天,却没有半点声吭出来,这也教杨勇诧异不已。
换作是以前,这丫头早就在她的父母面前装可怜、被她父母救走了;可是这一回,当她爸妈走到她面前,心疼地替她身上、脸上的淤青上药时,她居然没有向他们求救,甚至连吭一声也没有。
反常,太反常了!
受不了她爸妈指控的目光,而且他自己也舍不得让这丫头继续跪着,杨勇走到少女对面,稳稳地跪下。
“阿公。”半天滴水未沾而显得有点干涩的声音,缓缓地喊着。
“丫头,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杨勇端直着身,问着;刚正不阿的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对外孙女的不舍。
“如果阿公指的是昨天的事,那么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事实上,挑了那些混混,她还嫌不够;她真正想扁的,是那个可耻的教务主任。
“为什么?”他惊讶;如果不觉得自己错了,为什么还前所未有地这么乖的跪在这里,连反抗也没有?
“我在反省。”面对外公,她素来都不隐瞒任何的事。
“是因为那小子受伤的事?你认为自己连累了他?”杨勇点了点头,终于了解她的反常来自什么原因。
“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受伤了。”她半垂下眼帘。
此刻的她,哪有平日的骄傲放肆?
那小子对她而言,影响甚大,只不过,是单纯的内疚,还是因为其他?
她脸上的表情,给了他答案。
但是,这丫头自己清楚吗?
“那么,现在你想继续在这里跪下去,还是起身准备去看人?”杨勇问着她“既然人是因为你而伤的,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的伤势有没有好转一点?”
杨丝丝沉默了会,好一会儿才闷闷地低语:“去看他。”
她凭空消失了两天,虽说龙渊应该不会介意,但他始终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去看一下也是应该的。
“丫头啊,阿公很久没有看见你这么失控了。”
她也知道,可是她不想去细想这是为什么。
坐在地上,伸直让早已经麻痹得没有知觉的双腿,她垂下眼,不去看外公那对像是洞悉所有一切事的眼。
杨勇抬手拍拍她的头顶,而后先行离行道场。
这丫头从小就倔,若不是她自己承认,再说也只会徒然。
懊怎样做,只能留给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他这个老人家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在巨大的铁闸外徘徊不前,杨丝丝犹豫着,难以决定是否该走进这两扇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