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他站起来,把浑身绵软的她给提起,连着她的包包往外推。“我累了,要休息。”
“何宇墨,你好怪。”怎么说赶人就赶人?
她吐出这句话,压根没感到蓄积在他体内的危险气息。
误入丛林的小白兔都快被吞食了却浑然不觉危机就在身边,仍一迳的往他的身上蹭“我不要回去,我还没喝够…”
马的!何宇墨自牙缝里挤出脏话,从不见自己如此狼狈,曾几何时他竟学会“忍耐”两个字了?“乖,快回去,留下来你缓筢悔的,嗯?”
“什么?”任倩羽反应不过来。
他一声“嗯”好轻、好柔,与他额上浮现的青筋完全成反比。
压抑使他的汗水不断冒出,该死!他有反应了——喝酒喝醉了是一部分,而眼前这不知死活的笨女人…则是最大一部分。
“好了,就这样,下次见。”“砰”一声,何宇墨二话不说关上大门。
任倩羽呆着,脑子一片茫然:现在这是什么情形?
夜半,她醉着,抱着自己的包包呆滞的站在他家门前,更好笑的是,刚才何宇墨一古脑把她往外推,结果她连穿鞋的机会都没,就这么光脚站着吹风…
对喔!“何宇墨,开门啦!”她这才想到,冲上去猛拍门板。
门里,何宇墨以厚实的背抵着门板,感受到背后传来那一波波震颤;这个笨女人,她不怕把手给拍伤吗?旁边明明就有门铃…
她醉了,而他也是;她使劲拍着门板,一下又一下的震动着他,她不放弃是为什么?
其实是因为她的鞋啦!
“何宇墨,你开门…”手好痛,可里头的男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硬是不理;再加上她今天白日遇到的惨事串在一起,她愈想愈觉得委屈,忍不住哭了“让我进去…”
透过门板,她的哭声传来,引发他的心产生强烈颤动。
她好坚持,拍门的力道由大转小,可依旧存在,这下何宇墨再也克制不住,霍地打开大门。
眼前的女人正苦着脸发呆,像是没意识到大门已打开;下一瞬间,何宇墨已将她扯入屋内,锁入怀中,狠狠吻个够!
然后“砰”一声,大门关上了。
事后回想起来,所谓的失去理智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是何宇墨二十六年来首度失控,几乎是在碰到她指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再也别想掌控自己了。
他吻她、侵入她,感受她所有细微的颤动,当他的掌抚上她柔润体肤之际,她像是很不解的睁着迷蒙的眼,开口问他——
“我不懂…”
他苦笑。“你不懂,我懂就好。”眼下他明白的就只有一点——她并没有拒绝!
他其实没有喝得那么醉,至少没她来得醉。
所以一切的行为都是在他的意念下所产生的,并非单纯的酒后乱性,他很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有时候所谓酒醒其实只是瞬间发生的事,就突然那种朦胧的感觉没了,意识变得很清明,开始一一回想起自己喝醉时究竟干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
任倩羽从那一种既沉重、又甜美的余韵里醒来,身体仍残留着倦怠与疼痛,但…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