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到现在。”
“同学?他看起来比你大很多。”
“好得很,就是这句话,下次他来的时候,你当面告诉他。你都不晓得他有多自恋,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帅哥,吓得办公室的妹妹到处躲…”他背后批人,嘴巴恶毒得很。
“你和每个员工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
“差不多,但他更没大没小一些。”
“在你们公司上班,一定很愉快。”
“对,我不是个严肃的老板,想跳槽吗?我的大门随时随地为你展开。”
“我敢跳槽的话,穗勍第一个不饶我。”
“他会怎么做?”
“他会到你面前污蔑我的工作能力…虽然不必经过污蔑就不是普通烂了,但经过他的嘴巴形容下去,你会掏钱请我别去你的公司上班。”
“有这么厉害。”
“比我讲得更厉害。告诉你哦,有一季公司的业绩成长百分之十八,开会时,各部经理高兴得拍手叫好,你知道他在我耳边怎么说的?”
“怎么说?”
“他说其实业绩成长了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跑到哪里去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问他的。他笑得很邪恶,嘴角从这边拉到这边,眼尾向上调高十五度。”她用手指拉开自己的嘴眼。“他说:‘那个百分之二是被你拉下来的。’”
姜穗青说完,阿忆爆出大笑。穗勍这个恶毒家伙,他真该去会会他。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一组待客的牛皮沙发和办公桌椅,其他的全是柜子,装潢简单大气,一幅夏卡尔的名画挂在墙上,临窗处有一整排的阳光黄金葛,妆点出绿意。
庄帛宣坐在沙发里,静静看着墙上的画。那是穗青的最爱,可见穗勍这家伙只是嘴巴坏,对姐姐,终究是好的。
他等了近半个小时,因为没有事先预约,碰上穗勍正在开会,他不介意等待,因为…有些事、有些心情,他需要一点时间沉淀。
桌上的咖啡凉了,他拿起来,抿一口,有些苦涩。穗勍的秘书煮咖啡的技术还需要再加强,不过…谁像他那么幸运,有个万事管秘书。
想到他的魏秘书、联想到穗青,那家伙似乎嗅到他和穗青之间的特殊,竟然刻意找借口去探望穗青,一次两次三次,频率多到让人怀疑,昨天忍不住了,逮着他到无人的楼梯间,质问:“老实招吧,你和穗青小姐有什么关系?”
他没说,魏秘书逼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语重心长又道:“不管你打算怎么做,都要小心,关小姐…不太能受刺激。”
他明白,越接近预产期,绮绮就越容易恐慌焦虑,一点小事,都能让她彻夜难眠。
之后,魏秘书又补上一句“不过,我真的很喜欢穗青小姐。”
穗青,谁能够不喜欢她?
门自外头向里打开,姜穗勍走进办公室,看见访客竟然是他,臭脸立即摆上。
早就风闻他回国之事,却没料想到他会找上门。沉沉吸气,姜穗勍咬紧牙。
训练有素的秘书敲两下门,送上两杯新咖啡,旋即退下。
“看来,我不受欢迎。”
姜穗勍沉默。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半晌,他吸口气问:“回国了?”
“对,已经回来两个星期。”
“走的时候没打声招呼,为什么回来,还特地上门?”这话,是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