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要先学会自我相信，然后全上下将会散发自信神采，久而久之，别人会从你的自信当中看见你的不平凡。”

风铃上十几只小鱼被她的脚一勾，上上下下晃动，清脆的声音带着某节奏，清亮了他的心，他放下书，问：“记不记得，你给我这串风铃的理由？”

“你在笑我，只会记住一大堆没用的东西。说不定，你也在心里笑话我是个瓶。”

“如果别人不相信呢？”

“你的东西和穗勍相似，你们这人，可以统括起来称呼。”

她笑站在他面前说：“今天是我生日。”

“然后呢？”庄帛宣偏着脸望她。

没错，就是这个，理由荒不荒谬？

“笨女人会让人到不耐烦，而你教人乐于亲近。如果你不聪明，就不会懂得别人的心意而拥有贴心；如果你不够聪明，就不会晓得别人的喜乐而分享；如果你不够聪明，就无法会别人的伤心而安。所以我认为，你是一个聪明女生。”

“你很厉害，总是能够记得这事。”

为什么送他礼？想不起来，反正她总有理由，即使理由荒谬到让人想楼。

“数字、情势。”

“说说看。”

“就会变成数学家。”姜穗青抢话。

姜穗青穿一件白洋装，细看可见腰带绣上白古典纹，船形领，领缀着简单丝，裙摆着米珠，拉开裙摆，珠排列成云纹，裙长至膝，她笑弯，双手背在后。

“我？”她指指自己，满脸的不苟同。

“那你呢？你对什么特别？”

“我笑你什么？”

“称呼什么？”

“你在笑我吗？”姜穗青一勾脚、坐起，盘起，和他面对面。

他坐直，拉起她的手说：“穗青，你要记住一件事。”

“对，你就是天才，以后别再妄自菲薄，要认真相信自己。”

比如：我听见圣诞红在哭泣。这是个好理由吗？但她就是借着这个理由，在他的窗前摆上五、六盆小小的圣诞红，一串鲜艳的红，闹了他的屋。

“可我希望全天下人都相信我聪明。”

他挑了挑眉，把她迎门，之后了生平第一支舞。

谁信他，肢不协调还能当篮球队长？“放心，我们在家里，没人会嘲笑你的舞姿。”

“没错，或者成为商人或企业家。”庄帛宣接下她的话。

“真的。”他的语气笃定、表情笃定，连握住她的那双手都笃定地向她证明，自己的话，童叟无欺。“数学好、音乐好、理好…这些都可以透过后天学习得到好成绩，唯有人际关系是与生俱来的天份，没有人可以教导你，所以穗勍只是学习天份比别人，你才是真正的天才。”

“天才。”

“什么事？”

这支舞蹈让姜穗青证明了两件事：第一，不是

“你想不想送我生日礼？”她也偏着脸，朝他甜笑。

“记得啊。”

自己是不聪明，但她还分辨得女孩们嫉妒的是什么，她们不兴她和帛宣在一起。

这话说得有难度，她只能听懂七八分，不过那不是重，重是这个世界上有人看重她，而这个人，是她姜穗青最看重的男人。

“我是天才…”她乐得快要飘起来。原来她是天才呵，她从来都不知。

“我的…肢不协调。”

“你想要什么礼？”

“那间家饰店很小，鱼在店里没办法自在优游。”

“陪我一支舞。”

“真的吗？”他的话说服了她，教她底迸发光彩，让这辈从来没有自信过的她到自信满满。

她噘起嘴，想起那天嘲笑自己的女生。帛宣要她别在意，说她们不过是嫉妒，嫉妒她的可和丽。

“我没有笑你。”嘴上这么说，但他的脸还是笑了。“每个人的脑袋都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有人对声音特别，那人后来会变成音乐家；有的人对文字特别，他们会成为文学家；而有的人对数字…”

她把对穗勍的崇拜挪移到自己上，他不晓得该到快乐还是心疼，一个把自己看得这么扁的女生，却到放送对别人的崇拜。

这天，因为几条在家饰店里没办法自在优游的鱼，她得到人生第一份自信，她越来越觉得，上庄帛宣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姜穗青笑弯眉、笑弯，笑得满脸的骄傲尊严。呵呵…这番话，她要拿去告诉穗勍，教他以后别看轻她。

“你不笨。”

不必怀疑，那个不相信族群中的第一名，就叫姜穗勍。

“何必别人相不相信，你自己相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