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回离国之前，就已照着玉惑给的地去查寻过了，然而，那信上所写的地名是假的。

这还是慕容佩一次听到那骄横跋扈的明嫣公主如此苦苦哀求。

“看来此次见面颇令你失望啊，”细看他的表情，离帝了然的说“玉惑帝姬还是没记起你？”

“皇兄，饶了臣妹吧…饶了臣妹吧…”明嫣公主吓得脸苍白，拽着离帝长袍一角，颤声“臣妹只皇兄既然能拿那些士兵为诱饵，便以为牺牲几个人无所谓…臣妹知罪了…”

“谁？”他心一。

见到了，只是，一切乎他的想像。

明嫣公主小脸挂着泪珠儿，下，跪倒在离帝面前。

离帝冷冷地望着地上的明嫣公主“近在前。”

“还请帝姬赐教。”话语冲而。

这句话，并非赌气，而是发自肺腑，字字由衷。

“怎么，总算放下了？”离帝睨着他“如今，你一颗心，大概在另一个女人上吧？”

“她在哪儿？快说！”慕容佩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明嫣公主的手腕，迫切而凌厉的问。

“一定是公错了，”对方倏怱笑了“苏巳巳，并没有死。”

幸好，山穷尽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

“有没有记起，都无所谓了。”

“慕容，现在说虽然已经来不及了，可看来朕是错怪你的心上人了。”离帝叹息般的忽然“那封密函，你是谁去的？”

“草民应该不会错，苏巳巳亡故后，她的灵柩已经送回夏楚京中，她的遗愿，予帝姬安葬。”他不禁急切。

他俩曾经的情，到哪里去了？像云雾般蒸发了吗？又或者，站住他前的，本就不再是原来的她，才能如此平静…

他该如何回答？

明嫣公主垂眸，泣不成声。“可是…她没死…”良久，她吐。

“皇上，什么事了？”他不禁问。

他要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如何能诈死，如今又在何方。

“皇兄…皇兄…臣妹知罪了，就饶了臣妹这一回吧…”

必于她是否是细作…关于那封绝情信…关于她的生死之谜，一切的一切，让他在快加鞭赶回离都的时候，想得疼裂。

“你回来了。”离帝淡淡看他一“如何，见到玉惑帝姬了？”

“她日前还曾给本来信。”女缓缓“公想知她的下落吗？”

“无所谓？”离帝怒喝“那些将士是为朕牺牲，朕怎能无所谓，而慕容呢？他丧失妻，你怎会以为他也无所谓？你没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样？还说你他，你到底他在哪儿？”

慕容佩走御书房里，却见离帝一个掌狠狠扬在明嫣公主脸上。

彷佛天空划过惊雷，震得他脑中嗡嗡作响。“没有…死？”他愣住，全僵。

？！他凝眉。

“这死丫为了离间你与苏巳巳，唆使苏巳巳将那密函拆开，而后她又将此消息传递给敌国，引人偷袭长宁秘密营地，嫁祸给苏巳巳。”离帝一声长叹后，目光又转为冷凝瞪向妹妹“若非她是朕亲妹，朕早已将她杀之而后快！”

“有人兮，傍而居。明眸善睐号，顾盼有神。月夜生香兮，借来梅一缕魂——”

“谁没死？”慕容佩连忙追问“你说谁没死？”

如今，他清了自己的情，却又有诸多疑惑。

他好生失落，害怕从此以后再无她的讯息，那么对他而言，她就真像死亡一般。

趟玉惑又听到了这首歌谣，上一次，是在小邺寺前、古榕树下，苏巳巳唱给她听的。

他想，他当然想！

“你的苏巳巳！”明嫣公主泪涟涟“我给了她解药，并将她送往安全之所…”她知，将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时，他们不会原谅她，这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

说完的瞬间，他心下忽然觉得有一丝怪异，这样的对话，似乎不该现在他俩之间。

他们，曾经是生死相许的恋人，现在，却在谈论另一个女，两人说话时没有半情绪起伏，仿佛萍相逢而已。

慕容佩曾经设想过许许多多重逢的场面，喜悦与泪，都曾想过，却从没想过会是这般。

慕容佩难以置信，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