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总之,放了学就见不到她的人。
三年间,她成功引起所有人的好奇,但没有人能问出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连朋友都可以冷落的,他们千猜万猜怎么可能猜得到,陈文婉那赶飞机一样飞速离校的目的,是为了骑四十分钟的车,来这间名字都没有的旧书店做杂工?
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陈文婉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像只无害的小动物,并没有听说她还有别的亲戚啊,而且她也说了不是亲戚、不是朋友…
苏俞伟整个混乱了,而岳鸣风在听到他那声很诚恳的“叔叔”时,也愣了一下。
似乎是某种意味不明的反射动物,岳鸣风的手从陈文婉的头顶移开,转而轻拍了下她的肩,像是在给苏俞伟做介绍一样,而带微笑地说:“别紧张,文婉算是我的小褓姆。”
陈文婉迅速转头瞪他一眼,语带不满地回:“谁是你的褓姆!”
“哦,对对…”岳鸣风故意逗她似地“褓姆是要花钱请的,可文婉只吃冰淇淋,所以应该算是小义工?”
“岳鸣风!”陈文婉的脸更红了。
小褓姆?小义工?瞧着这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两个完全不搭的人,苏俞伟更加迷糊了。陈文婉对这个社会阅历彷佛很丰富的男人指名道姓,男人逗她,她也不急,只是生着闷气,吃着闷亏。
真是,越说越叫人迷糊了呀!
那之后,一放学苏俞伟就总是跟陈文婉到旧书店来,或者说是被陈文婉硬拉来,可是把他硬拉了来,陈文婉又好像把他当成了透明人,进了书店就理也不再理他。
苏俞伟知道书店内的门通向岳鸣风的家,陈文婉总是从那道门进进出出,给他拿吃的喝的,给他襬出小风扇,好让他能舒服地趴在柜台温书。
但是,陈文婉从来不让他进那道门。
偶尔,门那面传出岳鸣风的笑声,连他这个男生都要被吸引了,可是听不到陈文婉的。
苏俞伟始终弄不明白陈文婉和岳鸣风的关系,只是一次偶然,他脱口问出岳鸣风胳膊的事,得知那是他一次执行任务时出差错造成的,他才知道原来岳鸣风并不一直都是书店老板。
他接着问,这件事听上去很英勇,可头上已经被陈文婉用书砸了两个包,于是他就不问了。
其它同学都在家拚命K书,或者在KTV尽情狂欢,或者在夜里边乘凉边谈情说爱时,苏俞伟的时光却是在一间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无名旧书店里度过。想想也真是奇妙,只是这件事他只能自己玩味,因为陈文婉说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如果他说出去就杀了他。
当时陈文婉的表情十分认真,让他不得不承认,当代的男人真的不如女人了。
“麻烦一下,请问这本书多少钱?”苏俞伟的头从满桌的教材中抬起,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手里捧着一本英文书。
原来这间店真的有客人!
苏俞伟愣了半晌,才知道柜台这个位置不是好站的。“啊,对不起,我不是…”
“你好,请问是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