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晚上要回家吃的。”她急忙说,生怕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我还是先回去了。”
“哦,再有什么好消息,也要告诉我哦。”岳鸣风笑道。
“那可要看我心情了。”她也笑着回道,好一派轻松。
只是,她离开的速度暴露了她的真正心态,那几乎已经是在逃跑了,她在逃离那间有他的房子。
她该已经满意了的,岳鸣风拍了她的头,还说她很了不起,做得很好。
神奇般地,他像总知道她希望得到什么。
虽然,他始终没有对她说“电话里已经知道你要来,还让你等了这么久,很抱歉”,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她又没有告诉他到底几点来,他没理由就真的等她一天,连为女朋友拿药的事都耽误了啊。
女朋友…不然咧,还能是什么?傻子也能看出来了,赵晚露那以女主人自居的姿态,以及岳鸣风对她的关怀…男人为了自己的女人,而稍微耽误了与别的女人的约定,太正常不过了。
他是那么平和地看着赵晚露,他为什么要责备她呢?
她又凭什么内心隐隐地期待着他会责备赵晚露,只是一扇柜子而已呀,对于自己的女友,还需要有什么秘密吗?那个秘密只是对向她这个外人的,秘密穿帮了也就穿帮了,最多只是家里自此少了一个外人而已。
越想越悲哀,而陈文婉又笑自己的悲哀,她发现自己是那么地想做岳鸣风的女朋友!是的,她很想,一直都想的,只是不敢去面对自己这种异想天开。
岳鸣风这辈子的痛苦都是她带来的,就算她想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弥补,人家也不一定稀罕;谁会愿意天天面对着夺走自己一切的女人呢?
所以说,她从来就没有过那种资格,她从来都告诉自己适可而止,安于现状!
只有当一个偶尔来串门的小妹妹,当一个客人,一个永远都不会介入岳鸣风感情世界的路人,她才有足够的底气踏进那个门,和岳鸣风的女朋友同桌吃饭。
那样,她才有一个身分,起码可以经常见到他,默默地看着他。
有时,他还是会拍拍她的头,好像他们仍然亲密无间,她该知足了的。
那边,陈文婉离开后,岳鸣风并没有去厨房喝汤。
他自顾自晃到庭院的玻璃门前,隔着窗户望着一院的青绿,眼光飘忽,心根本已经不在这里。
赵晚露通过玻璃上的反射看着他,静静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知道岳鸣风那飘忽的视线不是在放空,他的心思也没有飞出很远,他是有目标的,他在看院内槐树旁的那盆植物;他总是站在那个地方,用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眼光瞧着那盆植物,似乎那植物会回应他心里的话。
那个样子,就跟刚刚的陈文婉一模一样。
玻璃中反射出的岳鸣风与她没有任何的交会,就像是镜子两面的两个人,离得那样近,可完全不属于一个空间。
岳鸣风对她很温柔、非常温柔,他从小就是个懂得照顾人的好哥哥,这个哥哥从没对她发过脾气,但也没有亲昵地拍过她的头。
岳鸣风从来没有像看那盆植物一般专注地看过她,可是在他停留在陈文婉身上的那极短的几秒,赵晚露捕捉到了那样的神情。
手攥成拳,赵晚露的眼中闪过一道的阴狠。
入秋,陈文婉已经适应了新公司的工作,公司待遇很好,同事间相处也很融洽,只是像所有的公司一样,有着没完没了开不完的会、加不完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