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彩泡泡,被刺破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嘿!好了吗?”宇野万里探进头,朗声地问着。罗水绢平静地扬扬手上的背包,回他一抹感激和灿烂的笑靥。他比斐火祺有情多了,至少会请假过来接她离开这个家,不像斐火祺——
“家”?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开始用“家”这个字称呼这里了?
“我们可以动身了吗?我晚上还得赶三台手术呢!”
“可以了。”
她小心翼翼地不去接触到斐火祺的目光,深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后,好不容易才强装起的平静,会在一瞬间崩塌。在她被他伤的这么深、这么重之后,她的确需要一个地方疗伤,所以,她不能再看他,否则…她会走不了的。
“谢谢!”
“哪里!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宇野万里懒洋洋地丢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眸光投向斐火祺,有几许试探的意味。
斐火祺冷冷地别开脸,看了SPY一眼,牠正尾随着罗水绢,准备和她一起走出大门。
“SPY?”
罗水绢惊喜地看着向她摇尾巴的SPY,她蹲下身来,抚摸着牠,笑着向牠道别:“SPY!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SPY竖起耳朵,两眼晶亮地望住她,没有任何表示,尾巴仍不停地摇啊摇的,和牠的主人一样,令人难以理解。
“要当只乖狗狗哟!”
罗水绢站起来,向牠挥了挥手:“拜拜…噢!”
SPY咬一下她的牛仔裤管,汪汪叫了二声,摇着尾巴,走出大门。
“咦!”罗水绢呆住了,搞不懂这只狗到底怎么了。
“牠该不会想和你一起走吧!”
宇野万里“顺水推舟”地说着,他故意回过看了仍旧面无表情的斐火祺一眼。斐火祺不着痕迹地扯开梁蕙兰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扭开电视,看着NBA篮赛,无视于宇野万里的试探。
“跟我走?不会吧!”
没注意到二人眼波交流的罗水绢,一个劲地对SPY解释:“不对呀!SPY!我是要离开这里!听清楚!是离开哟!我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不能和我一起走!你的主人还在这…”“汪汪!”
没想到牠回她二声肯定的狗吠,直摇尾巴,严肃的态度不像是闹着玩的。
“SPY!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会——不会再回来了。”
是呀,她不会再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滴下泪,抱住SPY。
“所以…你要留下…啊!SPY!”
SPY咬走她的背包,往电梯奔去,罗水绢也追了过去;SPY把背包放在电梯口,又回头向她汪汪叫了二声。
“你真的要跟我走?这…”她别无选择,回头想叫斐火祺,但才半转,就倏地止住了动作;因为宇野万里已经上前来搭住她的肩,转身朗声地对斐火祺笑道:“你的SPY要弃你而去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