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消消气吧！”

“时间充裕得很，这是明年秋天的事，你慢慢准备，一天画一笔都来得及！”孟芹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推销员。

“没这么严重吧！”柜台小手足无措的说：“王太太，您再考虑一下嘛！王小惠学得不错，如果停下来太可惜了啦！”

晨光在骑楼下看见孟芹，她正朝他走来，晨光有些错愕。那晚孟芹负气离去后，他打过几次电话到她工作室找她，总机小总说她外或不在座位上，他以为孟芹是因为生气才故意躲着他。

“如果你觉得被『骗』了，无所谓，我把学费退还你！”晨光可受不了家长这语气和心态。

他们在附近找到一间泡沫红茶店，孟芹打开她的真公事包，从里面拿一份绘画展的参赛简章递给晨光。

晨光被她戳痛了伤。“欸，你有职业歧视喔！”

罢开始学生还将留在柜台请小帮忙照顾，但这星期已有不少学生堂而皇之的将他们的摆在桌上。

“朱世骅给我介绍了一个唱片公司的案，我想…”晨光晃晃这份简章，连上面的字都看不懂，还谈什么参赛呢

“你要了解当然是可以，但是你不能占用我们的时间啊！我是缴了钱来上课的，现在赚钱很辛苦，我们不像你，骗骗小孩薪就袋了…”

晨光解释：“我并不是鼓励他们玩，我只想知他们为什么对这个机这么兴趣。”

“是啊！”晨光的情绪还未调整过来，勉挤一丝笑容，但更显得笑不笑。“不好意思，刚刚跟一个家长有冲突…”

“我刚才在门看见你跟里面的家长争执，我是看不下去了，才到外面来等你。”孟芹不确定这么说是不是会让他下不了台，只是这么多年的同学了，她真不愿意见到他的才华在逝的岁月中，一一滴的风化消失。

“谁开你玩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耶！”孟芹啜了一柠檬红茶。“你在才艺班教学生只不过是混饭吃，别怪我泼你冷，我想你心里也有数，这『十全大补班』最适合打工的工科学生，不可能让你教学相长的。”

“咦，你要走啦！”孟芹在他面前停下来，她把太镜摘下来，一个光彩的脸，丝毫没有别扭的样。

晨光哈哈的笑了半天，发现蓓蓓要翻脸了，他赶说：“也许观众觉得你演得不错，你还能死而复生呢！”

晨光莫可奈何的笑笑，心底其实很质疑

老板不在，柜台小看傻了，也不知该怎么理，一迳地对晨光生气：“林老师，你这么冲，学生被你赶跑了，你负得起责任吗？”她又立刻委屈的向学生家长歉：“真不好意思，王太太，对不起！”

晨光好奇的问学生这行的玩意儿怎么养，昏昏睡的学生们忽然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手一般，神奕奕的示范起来，大家七嘴八的烈讨论着，他这会儿才知除了电，还有恐龙、猫、企鹅、猴、章鱼。

“不算啦！我一次脸就死了！”

蓓蓓听了这话，睛为之一亮。“对喔！等这集播的时候，你打电话到电视台，说于蓓蓓的演技很采，绝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死了！”

“欸，你们作生意这态度，太恶劣了吧！”学生家长不甘示弱的发飙起来。

晨光对柜台小的低姿态真是难以忍受，他收拾了自己的画，沉着脸走教室。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在才艺班伺候小朋友吧！想想曾经有过的雄心壮志，如今却要向不明就里的家长妥协，真是情何以堪！

晨光了一气，在今天这令人沮丧的状况下，更让他无话可反驳。

简章上的说明全是原文，晨光为难的笑说：“你别开我玩笑了！”

一个学生妈妈贴着教室门的玻璃，冷看他们上课的情况，心里的不满全写在脸上。下课时间一到，她迫不及待的责问晨光：“林老师，你这样鼓励学生玩电是不对的，他们玩得心都野了！”

主角？”

电席卷校园学，连晨光教画的才艺班的学生也人手一个。

“围的作品会在欧洲的术馆巡回展，我透过好几层关系才拿到简章的。”孟芹望了晨光一“你试试！”

“人要放在适当的位才能光华毕嘛！让毕卡索来教那群小朋友，教到吐血也教不一朵来！”

晨光一个受不了的表情。“唉，给你一颜你就开起染房来了！”

王太太趾气昂的说：“林老师不是说要退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