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芹看见他桌上有一本厚厚的素描本，顺手翻了翻，除了建筑、街景以外，她的察觉到晨光情的移转是有迹可循的。素描簿前半本的女速写都是她，而后却成了蓓蓓，那是不同角度的观察与纪录，或凝眸、或浅笑、或忧伤、或灿烂…她忽然明白早上蓓蓓对她的冷淡其实是着敌意的。

晨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也该去吃晚饭了，你等我一下，我拿件外。”他一手把Money抱起来往房间里走。

晨光怪：“我听说心瑂已经把那间店去了。”

“你还会接受我吗？”孟芹问。

到了“开心咖啡屋”，孟芹选了习惯的位；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长发女，她情的推荐今天的招牌餐，还送了两罐啤酒。

才对，可是，心里的愉悦似乎没有预期的多；反而这一整天，都因孟芹早上的现而使她心中有一难以言喻的不安。

孟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一古脑的说：“致文以前一天都会打好几通电话给我，可是现在，我几天也接不到他一个电话。”

“不确定的觉比较有挑战吧！”孟芹苦笑了一下“你会这么想吗？”

孟芹在黄昏时又来了晨光的公寓一趟。

“你打算怎么呢？”晨光猜想她只是要倾吐一下垃圾情绪。

“你可以自己打给他，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啊！”“是吗？”孟芹啜一咖啡“可是昨天是我生日，他居然也忘了。”

晨光脑里忽然一片空白，她的意思是致文又移情别恋了吗？

晨光愣了一下“我们？”

“最近过得怎么样？”孟芹问。

“别开玩笑了，我们努力过，不行的。”

“情生活？”让前任女友来关心自己的情生活，这岂不是很稽吗？

“开心咖啡屋。”孟芹说。

“我们去走走好吗？”孟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委屈。

“其实我现在跟致文也很少碰面…”孟芹低下“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切的阻力消失后，男人的情也跟着消失了？”

孟芹笑说：“我才不担心你的工作呢！一堆设计公司等着你，你还怕饿死吗？我是问你的情生活。”

孟芹忽然觉得晨光是在拒绝她。比起致文的飘忽，孟芹开始回想起晨光往日的好；一个稳定的情人虽然不能给人恨加的缠绵悱恻，但绝不会有苦苦等待的焦虑与情变的不安。

晨光想了想说：“还不是就这样。辞掉才艺班的课，就得多接一些设计稿来，不过也还好啦，反正吃不饱饿不死，如果明年的绘画展画不个名堂来，我想我真的要考虑改行了。”

“那时是我心里还对致文抱着希望，我承认我错了。”孟芹的泪在眶中打转。

“如果你没

“我早上来过，留了纸条给你。”孟芹早上被Money刮破一双丝袜，下午特地换了长裙才过来。

“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孟芹的语气带着执拗。

“对不起，孟芹。”晨光低声的说。

“我觉得我的心都冷了。”孟芹垂着，哀声叹气。

晨光拿了一件蓝的薄夹克来，问：“有没有想到哪里？”

晨光开门见到她时，愣了一下，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来找他。

孟芹“它有没有蚤啊？”

“我不了解你的意思。”晨光发现他已经没有兴趣知孟芹和致文现在的情困境了。

“我想要安定…我应该找一个适合的男人，稳重、成熟、包容力，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夜，致文没有一个条件符合。”

“没有吧！”晨光摸摸Money的脑袋，它不安分的在桌上转来转去。

晨光笑：“那你更有理由要他弥补你啦！”

“那就找一个适合你的人吧！”晨光冷静的说：“以前我一直希望能跟你在一起，后来真的在一起了，才发现不适合，还好我不是那钻角尖的人，不然现在我们也不能像老朋友一样的谈心里面的话，你说是不是？”

“嗯，没错，现在它的老板也还是我的客。我替店里重新设计过，系换了，像英国乡村的调调。”提起工作，孟芹的神似乎变得比较好一。

Money又蹦蹦的来迎孟芹，晨光见孟芹呆若木的站在原地，猜想她是不喜小狈，因此把Money抱到自己的工作台上。“这么小的狗你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