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因此母亲与她皆是红十字会的终生义工——身为护理人员的母亲,早在三年前就已参加了非洲救难队行列,远赴赤道各国,哪里有贫苦无依的人们,母亲就往哪里钻。
昨天她接到飘洋过海来的家书,信里诉说着——救难队想在非洲成立一座较大型的医疗中心,可惜因为金融海啸席卷全球、资金筹措不易,一波波因饥饿、疾病而涌进的难民,在缺乏好心人捐赠的食物、干净的饮用水、救命的医疗器材…而让救难中心显得很困窘,也让所有队员感到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安娜一想到那些睁着无辜大眼的非洲小孩,对着镜头用瘦弱的双手,捧着不成比例的大肚子的景象,就觉得很难过,而她才在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生气之际,这会儿一个没事找事做的老人却莫名找上了她,吼——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她不懂自己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工作没了,可以说是因为大环境不好;男友杰森跟董事长千金跑了,可以说是她遇人不淑;但问题是,她人在家中坐,也能从天外飞来一笔莫名其妙的遗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律师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努力要完成委托人的托付。“李小姐、李小姐,遗嘱上还说,若是婚姻关系存续一年后,唔——”谁知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砰”一声关上的门给砸中了鼻子。
“什么烂遗嘱、鬼律师…”安娜一边咒骂,一边绕回客厅,一看见白色沙发上还挂着律师的黑外套,一把火冲上脑门,抄起衣服跑到门边。
律师捂着吃痛的鼻子,声音断断续续从门外传了出来“若是在一年后,则可获得遗产的一半…”
安娜气不过,用力拉开大门,正要把外套往律师的脸上砸,却听闻他用浓浓的鼻音完成了金老先生的遗嘱——
“总共是新台币六百六十四亿。”
被举高的黑外套没有如预期般的飞出去,反而在空中停顿了半秒钟后,缓缓的飘落,安娜放低挡住脸的黑外套。“Excuseme!你说多少?”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律师紧张的猛翻手里的文件,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把没钉牢的部分散满地。“嗯,那个…是台币六百六十四亿,约、约二十亿美金。”
“二十亿美金?!”安娜尖叫出声。
有救了!非洲的小天使们有救了!
二十亿美金够盖好几间医院,够让受到疟疾侵袭的人都可得到妥善照顾,搞不好还可以养育几班小朋友长大…李安娜愈想愈兴奋,就好像非洲小童们的笑颜就在眼前般,她把手里的外套纬梢煌牛抱在胸前。
“那、那…个,我、我的外套——”律师虽然很怕她,却还是支支吾吾的为自己的外套求饶。
“哦——”安娜赶紧送还外套,还用手顺了顺被沃宓奈评恚收起了刚才的晚娘面孔,笑得像朵花般。“哦…Mr。张——”
“敝姓江——”两光律师手忙脚乱的翻出名片。
安娜随意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名片“哦,原来是Mr。Chiang呀!”把这位有点“拙”的人往家里推。“很感谢你带来我奶奶好朋友的遗嘱…你是知道的,我与金爷爷,其实是很熟的——”
金爷爷就是那个在奶奶丧礼上哭得连脸都没抬,最后因缺氧而昏倒,被扛上救护车,拖了一个月也跟着一命呜呼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