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浩望了她一眼,从她那美丽的眸中读到了安慰;他明白,眼前的人为了不打击他脆弱的自尊,正用一种牺牲自己的方式,挖出她不愿面对的过去,试图安慰他,抚平他长久以来过不去的心理障碍。
那是需要多大的善良、慈悲与勇气啊!
明白这一点后,他狭长的双眼竟显得有点湿润。“好,我们敬美丽的袍子!”
安娜摇摇头。“不!敬虱子。”过不去的地方,唯有面对它、处理它、才能放下它。
金克浩深深的凝视着她,过了好半晌才举起酒杯。“敬虱子!”
酒精,真是害人不浅!
阳光透过整排的落地窗,照射在黑色床铺上的人;安娜因光线而紧蹙眉心,摇摇昏沉的脑袋,用手揉揉隐隐抽痛的太阳穴。
昨晚她实在是喝太多了…
落地窗外,飞机照惯例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烟雾,地上的大地标一样像巨大艺术品般矗立在那里…一样的街道、一样的风景、一样的新光三越,在这房间里,一切似乎都平凡的像每一个清晨,唯一不同的是,在她身旁浅浅的呼吸声。
有人…
有人?
“啊…”刺耳的尖叫声惊爆开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金克浩霎时从床上跳起,随手抓起一旁的台灯当作武器。
安娜拉开身上覆盖的黑色丝被,看见由脖子一直往胸前延伸的吻痕,尖叫声更甚。“啊…”金克浩在确认过房里没歹人后,转头看向还在尖叫的人“李安娜小姐,这该不是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吧?”
安娜一见到他的脸,猛然朝他展开攻击,还边打边骂“你这个变态、色胚、**狂!”
抓住她乱抓的锐利指甲。“喂喂喂,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对我做那种事,还在我身上留下这些耻辱的印记,还敢问我要干什么?”安娜拉下床单,恶狠狠的指控。
亏她之前还认为他并不算坏人,结果这匹恶狼居然趁她不备,做出这种事来!
美女当前,他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但男欢女爱,他却很注重两情相悦,要他承认这种不明的指控,他不服!
“那、那个李安娜小姐…你身上的吻痕是不少没错,可是…我身上的伤痕更多啊!”金克浩一转身,背上密密麻麻的指甲抓痕更加显示昨晚的战况激烈。
“哦…”安娜瞄了一眼,立刻懊恼的惨叫,赶紧又缩回被子里。
罪证确凿,这下子她不认也不行了。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脑里隐约有些模糊的印象提醒着她,昨晚他和她是多么迫不及待的由外面热吻到房里…
金克浩无奈的盯着一耸一耸的被单,才正要躺下,被子里突然传出似有若无的啜泣声。
不会吧?每个在他床上醒来的女人,不是笑,就是开始幻想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这女人…不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吧?
听着那啜泣声愈来愈大,他的眉心揪成一团“喂…”轻轻推了推她。
“呜…”“身心受创”的安娜可不领情,用力赐他一记拐子。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再度拉了拉扯紧的被子。
“呜…你走开、走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