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认为我是谁都能威胁的人吗?”
“那我们也只有对不起了…”
就在一个黑衣人准备用上官夜遥的银线缠绕上她的颈项时,洗手间的门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被打开,高大的身影投下一道冷然可怖的阴影,语气有着淡然的阴森:“如果你们的动作再继续的话,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两个黑衣佣兵有些骇然,他们魔鬼的训练里警惕性是第一,但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他们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两个佣兵心头一凛,默契的一个继续守住上官夜遥,一个欺向来人,而同样仿佛只是瞬间,佣兵拿枪的手被根本无法反抗的扭曲,发出一阵可怕凄厉的捏碎声,佣兵没有发出哀嚎,只是硬生生苍白跪在地上,再被来人一脚踢在腹部昏死过去。
守住上官夜遥的佣兵果决的立刻动手想拉紧银线缠绕她的颈项,而显然来人还是更快一步,他徒步插进银线和上官夜遥的颈项间,阻止银线的收拢。
“伊诺克!”
上官夜遥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出现,此时此刻她无法去思考他可怕的行动力,她只能想到的是他那双贴着他颈项的温热大掌,她的颈项感觉到一阵血腥的温热,但她知道,那不是属于她的温热,是他!
“放手,该死的,我命令你放手!”她急切的红了眼,那是属于她的银线,她当然知道威力,如果不是深陷肉里,不会流这么多血,如果对方再用力几分,他的手指一定会齐齐切断!
显然控制银线的佣兵有些许错愕,他用枪指着伊诺克“放手,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下场。”
而他充耳不闻,就像是下定决心死也不放手,就在佣兵冷血的开动扳机的瞬间,伊诺克胸口绽开一朵妖冶的血花,但他没有去管,只是反手夺过佣兵的枪,惊人的迅速将枪口掉转,两枪打在佣兵的膝盖上让他跪倒在地,补上一脚,让他晕过去。
伊诺克的出现,让危机解除的如此快速。
而上官夜遥并没有开心,她苍白的小脸,可以说是比危机不解除还可怕还恐怖,银线从她的颈项滑落,她呆愣地看着眼前胸口开着血花却屹立不倒,表情不变凝视着她的男人,她颤抖着唇,绿眸深如墨“你知道吗,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比现在让我更想杀了你。”
半晌,一阵轻咳,血丝从他的嘴角滑落,他这才缓缓的跪倒在地,在她的身前,像忠诚的仆人,又像是受伤的情人。
闭上眼,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快速蹲下身体搀扶起他,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上面的特别通讯器通知温居珩。
她听见自己说:“你敢给我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房间里很安静,有着非常舒适的温度。
上官夜遥轻缓的走到自己的K金凤凰木大床边坐下,俯下身去看正闭眼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脸跟纸一样白,却依旧显得不痛不痒,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她的薄唇贴上他难得有些干涩的嘴,良久,才移开。
绿眸瞟过他垂在一旁,包着纱布的大掌,心不预警的闷疼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一件珍宝般执起它,放在唇边轻吻,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泪水就是不听话的从眼角溢出,她咬紧牙关,语气却很温柔:“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他居然不听她的命令,居然敢违背她的意思!
她应该真的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她才不会总是患得患失,像个幼稚的女孩,像个霸道的女恶魔,像个失去心的人…
再次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回原处,她静静的守着他,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如此懦弱,她无法想像失去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一点都不敢去想,可是突如其来的意外,逼得她不得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她不想承认的,真的不想,而事实却这样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