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挂在胸口的金锁片,紧紧握住。
“可主子爷交代了让你走。”柳总管算得上是易家元老级的下人了,打小就瞧着少爷长大,他清楚知道,依主子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的确是做得出这种翻脸不认人的事儿。
瞧着柳总管一脸为难,巴迎雁心一急,索性**往地上一坐,完全没有丝毫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
“我不走,若是柳总管执意赶我,我会守在易家大门口,逢人便数落你家主子的狼心狗肺。”
“你…”柳总管听到她的威胁登时傻眼,再瞧瞧她坐在地上耍赖的样子,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转念一想,近来皇上逼婚,偏偏他家主子对这事总不上心,既然如此,留下这丫头或许也是一个转机…
“好吧!”
就让她留下吧,再说这更深露重的,他也着实不忍赶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出门了,至于主子爷那头,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啥事,还是等明儿个主子酒醒之后再说吧!
易慕秋柔柔头,疼得像是有一队人马正在里头恣意敲锣打鼓似的。
那醉仙酿可不是一般的酒,寻常人喝了就得醉上三天三夜,饶是他这种有武功底子的人喝了,就算已经睡了一宿,但那醉仙酿依然在他身躯之中造乱。
思绪有点浑沌,但脑海中竟然莫名其妙浮现一抹娇俏的身影,及她带着浓浓指控的眼神。
她究竟是谁?
即使昨夜已经醉意缠身,但凝着她的眸,他其实有着浓浓的熟悉感,那是一双他似曾相识的眸子。
可她究竟是谁?
身体的不适加上心烦,易慕秋索性睁开了眼,想要下榻练练功,好让那浑身的酒气消散得快些。
“嗄”难不成他是真的醉糊涂了?这女人怎么会在他房里
“你醒了。”一见易慕秋的眸子睁了开,巴迎雁忙不迭地伸手端来一碗乌漆抹乌的汤药“来吧,昨儿个就闻到你满身的酒气,这是我一大早去厨房亲自替你熬煮的解酒汤药,快快喝了吧。”
“你…”要不是眼前的人活灵活现的,还能让他嗅着一身淡雅馨香,他还真要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原本还昏沉的心绪登时醒了大半,他瞪着她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对于巴迎雁的殷勤讨好,易慕秋视而不见,他明明已经交代柳总管将人给轰出去了,怎么如今她竟还堂而皇之出现在他房里?
“我当然应该在这。”巴迎雁不死心地将药碗再次端到他面前,不容他对自己的体贴视而不见。
“我已让柳总管轰你出去了,你究竟是怎么又摸进来的?”忍不住伸手柔了柔自己额际,易慕秋只觉得头疼得很。
“柳总管才不像你没心少肺的,他老人家知道我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当然舍不得轰我出门。”对于他那难看的脸色,巴迎雁完全视而不见,只是迳自咕哝道。
“你不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再说对于女人这种东西,他向来敬而远之,又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娘子?
“我有易家家传的金锁片,连柳总管都认得,你不会不认得。”
“金锁片…”
他才要追问,但一见那块金锁片,他的话就全都堵住了。
那果真是他遗失许久的金锁片,是他娘亲手为他带上,而他从不离身的金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