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凉,我们那儿的山都比这里大好几倍。”公孙右说道。
“又不是大就是好。”白苹摇头。“举个例来说,如果你的头比别人大两倍,那样好看吗?又或者你的耳朵比别人大三倍。”
鲍孙右怒道:“你比别人笨一百倍,丑两百倍。”
一行人全笑了出来,走在前头的尤凤仪翻了下白眼。这两个幼稚鬼。
白苹气得要掐他的脖子。“我这个丑八怪掐死你。”
鲍孙右跳开。“丑八怪。”
“公孙朗,好好说说你儿子。”白苹扭着他背后的衣裳。
“好了,别闹了。”公孙朗平平地说了一句。
“你有点诚意好不好?”白苹火道。“我真的会被你们父子气死。”
鲍孙朗忍住笑。“那你要我说什么?”
“你——”忽然一阵风吹来,她怪叫一声:“噢…好臭,我…我要吐了。”
听见这话,公孙右又跳开一步。
“这什么味道?”她以袖口遮鼻。
“沼泽要到了。”莫道言说道。
“天啊,比粪坑还臭。”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帕塞在鼻下。“公孙朗我先说了,如果北凉都是这种味道,我就不去了。”
一行人又笑了出来,公孙朗没笑,他用力握了下她的手,疼得她差点叫出来。
“…我是说,起码要有防毒面具。”
***
走在最前头的尤凤仪也禁不住这股臭味,倒退了两步,拿出帕子捂住口鼻。
“夫人可还撑得住?”莫道言问道。
“撑不住的话你有法子吗?”她没好气地问。
“夫人的脾气似乎总是这么大。”
“我不是冲着你,只是觉得太臭了。”虽然她还是对莫道言没好感,但至少他现在帮着她,她也不能老摆脸色给人家看。
莫道言递给她一颗绿色的药丸。“这药能抵挡一阵,夫人若信得过我就吃,若信不过就算了,我也不勉强。”
她接过药丸,却没放进口中,而是放入袋中。“我真忍不住的时候再吃吧,多谢。”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倒不是担心暴毙,而是怕这药掺了慢性毒,房里那些瓶瓶罐罐加上芳香蜡烛后,便是慢性毒药,而他是头号嫌疑犯,她起码还是得有点戒心。
不过若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再多待一会儿,她可能会不管后果吞下药丸,顶多回府后找个大夫瞧瞧,若嫌麻烦,公孙朗就是大夫,她自然能透过白苹,让公孙朗给她诊脉。
可非不得已她不想这么做,主要是不想欠公孙朗人情,还有就是她对公孙兄弟没什么好感,非不得已不大想与他们打交道,跟他们作为个性无关,而是她对男人没好感。
“这儿就是沼泽区,大家散开分头找吧。”莫道言转身对大伙儿说道。
“兰夫人,你跟我们一起吧。”白苹朝她招手。“我跟公孙朗父子,你跟公孙敛。”
尤凤仪还没回话,就瞧见公孙敛一脸吃惊地说道:“玉姑娘…这不大妥吧!”
鲍孙朗低声对白苹道:“兰夫人是莫道言的妻子,于礼不合。”
“我担心莫道言心怀不轨,把凤梨推进沼泽里,那就死不见尸。”她掐着鼻子说。
“你想像力太丰富了。”公孙朗拉着她的手臂往西边走。“他要杀兰夫人,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