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我的确是个很高尚的人;不像你,明明给不了别人幸福,却要死抓着不肯放,像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卑鄙得令人同情!”
裴璟顿时被激怒,抬眼瞪他。
他无畏地冷笑道:“怎么,被我说到了痛处了?”
偌大的会议室,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不知过了多久,裴璟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是在嫉妒我有一个像小川那么可爱的儿子?还是在嫉妒,我有一个像思甜那么贴心的女友?”
早在裴扬因为朱思甜吃撑胃痛,而紧张得叫救护车送她去急诊室时,裴璟就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虽然他目前还没有掌握到证据,但心思向来敏感的他,已经知道裴扬一次又一次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最大原因,绝对与朱思甜有关。
丙不其然,这样的反问,令裴扬瞬间变了脸色,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着脸,在裴璟得意的笑容中,甩门而去。
当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裴璟,以及他的助理余纪铭时,挂在他脸上的得意,才慢慢消褪为一脸冰霜。
余纪铭比裴璟略为年轻些,从外表来看,这个年轻人除了干净利落之外,眉眼之中还透着几分温和。
余纪铭走到他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声道:“斗了这么多年,有意思吗?”
裴璟顺势将他拉了过来,强迫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将俊脸埋到对方的颈窝间。
“就算和他斗真的会很累,我也不想让那个混蛋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的面前嚣张猖狂!”
年幼时的自己,虽然很努地的想要博得父亲和爷爷的重视,可裴扬的存在,却总是无情地盖过他散发出来的光华。
一个小孩子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乞求大人的赞扬,却总是落得被忽略、被无视的下场,就算心底原本没有任何不满,经过多年的积怨,也会渐渐转变成恨意。
母亲早亡,父亲另娶,裴家从上到下所有的人,几乎都将小他四岁的弟弟当成真命小天子。
裴璟本不想争,可偏偏裴扬身上的光环太耀眼。他恨、他怨,却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他内心深处的吶喊。
“你就真的那么在乎裴家的这份产业?”
坐在他怀中的余纪铭轻柔地抚弄着他的头发,声音温和得似乎可以抚平世间的一切悲痛。
靠在恋人颈窝间的裴璟轻轻一怔。
他在乎裴家的产业吗?
在不在乎,其实已经都不重要了。
裴家的家业,不过是他用来战胜和打击裴扬的工具,为了得到这个工具,他才不得不在爷爷面前和朱思甜演爱情戏。
即使他内心深处最爱的是此刻坐在自己怀里的余纪铭,可他仍然为了名声和权力,不得不将爱人推入阴影。
爷爷无法接受不爱女人的自己,裴家更不能有一个出柜的继承人,如果不是某一天无意间发现裴小川的容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也不会将心思动到朱思甜身上。
当初他亲自找上门,利用一个小小的疏失威胁她伪装成自己的前女友,也是想要给爷爷吃颗定心丸,妻子、孩子都有了,也就意味着裴家合法继承人的身份,将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就算这样的决定,令余纪铭不高兴了很久,但在他不厌其烦的哄慰下,余纪铭终究还是接受了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