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吧？”德芬见他眉宇放松了，妩媚一笑，亲了亲他脸颊。

黑玄听着，怒火渐灭，臆倾倒一斛柔情。

“再怎么玩笑也不能玩到你上！”黑玄懊恼。“他胆敢吃我女人的豆腐，你说该不该扁？”

他蹲下，让她跨坐在自己双肩上，扛起，芊芊悦地笑。

德芬看他的矛盾，嫣然绽笑。“你说呢？”

黑玄望着女儿手里握着的一把小杯，不由得剑眉收拢。“那玩意儿是打哪儿来的？”

“怎么大伙儿这么开心呢？发生什么事了？”另一个人走内厅。

她知他意何为，连忙躲开。”别闹了，我有正经话跟你说。”

“爹，娘，我快要有个弟弟了吗？”黑芊芊不理父亲的询问，迳自走向榻，一骨碌爬母亲怀里。

黑玄冲着他背影怒吼。“你不准再挑三拣四了，明年就给我找个女人成亲！听见没？早给我这个家，自己过日！”

“芊芊，你听见没？你爹爹居然说你是女罗刹。”

“爹！”小女孩生气了，嘟起红的樱桃小嘴。

“好好好，该扁该扁。”德芬笑声如银铃，于室内回。

只是容貌是生得沉鱼落雁，气质却不甚优雅，镇日东奔西跑，人家闺秀是学琴棋书画，她呢，整天黏着叔叔黑蓝舞刀枪。

黑芊芊无辜地眨眨。“爹爹怎么了？芊芊说错话了？”

黑玄瞪视弟弟。就是这家伙把自己女儿变成一个没规没矩的丫。“芊芊手上那把弓是你给她的吧？”

“还不确定是弟弟或妹妹呢。”德芬浅笑着摸女儿的。

还问他怎么了？

“就是鬼见愁喽！说你啊，连鬼见到都觉得害怕。”黑蓝不客气地挑拨离间。

“孩，爹等你啊！”他喃喃低语，拍拍妻的肚。

“这小——真是气死我了！”黑玄气呼呼地抱怨。

“芊芊想要弟弟。”小女孩认真地说。“弟弟可以陪我玩，我来教他骑箭。”

“你就不能正经吗？非得把我好好一个女儿搞成人见人怕的女罗刹？”

懊怎么说呢？黑玄瞪着女儿那与母亲一般机灵璀璨的大睛，言语顿时卡在咙，想叨念她几句，偏又不舍。这孩长得跟德芬太像了，总让他想起妻小时候该也是这般俏可，她疼她都来不及了，又怎舍得骂她？

黑蓝装作没听见，速远闪人。

“什么是女罗刹啊？”

“唉。”他只能叹气，无奈地望向妻。“你小时候该不会也跟这孩一样调吧？”

这可怎么好呢？

未满五岁，生得玉雪圆，五官分明，肌肤白里透红，小小年纪便看得是个人胚。

“黑蓝！”黑玄更火大了，什么都可以忍，吃他娘的豆腐这可万万不能忍。

“弟弟，姊姊也等你唷。”芊芊学父亲说话。“你快来陪我玩，知吗？”语落，也学父亲，一本正经地拍拍娘亲的肚。

德芬被这对父女俩逗乐了，笑得枝颤。

“黑蓝！你——”黑玄恼火了，蓦然起，挽起衣袖，看就要给不识相的弟弟一顿排吃。

她不情愿地挣扎着。”我说，我下午

“叔叔！”一见到他，芊芊便呼地下榻，飞奔投他怀里。

“什么话？”他一把揽住她后腰，迫她偎自己怀里。

“是我给的啊。”黑蓝坦然承认。“怎么了？”

黑蓝嗤笑，戏谑地望向德芬。“看来大哥要爆发了，嫂嫂，弟弟还是先闪为妙。”语落，他扛着侄女俐落地旋。

“你听，说这什么话？”黑玄摇，对女儿的毫无闺秀风范颇痛。

“看不来吗？”黑蓝明知兄长生气了，却乐得开怀。“我教她箭啊！你不知你女儿很有天分啊，才玩了一下午就有模有样了，假以时日，她的技术不会输给一的神手。”

德芬忙拉住他。”小蓝说笑的，你这哥哥的么跟他计较呢？”

***

“就是嘛。”黑蓝眸光闪亮。“哥你也未免脾气太糟了，还是嫂嫂善解人意，又大方又贤慧，真可惜，怎么娶到她的人就不是我呢？”

黑玄又是一阵叹息，不论是妻或女儿，他都不是对手，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即将诞生的孩上了，希望真的是个男孩，好让他得以一展父亲的威严。

他挑眉，忽地邪笑着靠近她。

黑玄脸一沉。”你又想教她什么七八糟的事了？”

德芬笑着将他拉回榻，安抚地拍他的背。“明知小蓝故意逗你的，你何必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