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昕一抬就看到了费峻玮的大幅海报，灯箱底是白光，越发衬他的廓分明，五官俊朗得不可思议。文昕端详了片刻，而他目光温柔，望着熙熙攘攘的人，似乎是在微笑，又似乎是若有所思。文昕还记得这张照片是在香港拍的，当时Marilyn叫自己陪着他过去。香港人特别敬业，在摄影棚里拍足一整天，她在旁边待着都又饿又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他被摄影师摆布来摆布去，却一直笑得帅气十足，也真是难为了他。

“噢…”她觉得自己有失态，有几分抱歉地说“不用了。”

文昕就当散步一样走过去，不过因为近，走过去也才几分钟。她觉得这样餐厅傻等似乎有不妥当，于是就到对面的商场去逛一会儿。

在商场里连了一会儿，手机“嘀”的一声，是有短信来了。发信人正是梁江，他告诉她说他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17号台，并且让她不要急，时间还早，开车注意安全。

有一大男人气概，但是不严重，很聪明的男人。文昕有不自信，问：“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往？”

专柜小见她注目许久，于是轻轻走过来问她：“需要我将这款手表拿来给您看看吗？”

是啊，平安夜，再傻的人也不会待在办公室加班吧？她一时有不知所措，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自己还没吃饭。今天的各餐馆一定爆满，路上通也一定一塌糊涂。她有懒，走来到便利店，买了一个三明治吃。

文昕看了看费峻玮的海报，这个时候，想必他快要登台了吧。

并不大的一间馆，吃家乡菜。

“我想知。”

他想了一会儿，问：“才见第二面就问这问题，会不会太早了些？”

文昕差被三明治给噎着，一瞬间在心里转了无数个念，犹豫了片刻，最后终于说：“好吧。”

文昕胃大开，吃了许多。梁江说：“我就知你会喜这里。”

他不属于任何人，她无限惆怅地想，然后转离开商场，到约好的餐厅去。

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才发现公司里空的，所有人都走光了。她锁上办公室的门走来，正好遇见打扫清洁的大婶。大婶笑眯眯地问：“余小，今天不跟朋友去玩？”

他问了她的位置，选了一个离她很近的餐厅，说：“我会尽快赶过来，不过现在路上肯定有堵，估计得四十分钟左右。”

“我想结婚。”他说“最多的一个月连飞了十四天，比空飞得还勤。最后回家洗澡，在浴白里睡着。醒来后整间屋都是黑的，连灯都没有一盏，觉得心里很凄惶。那个时候就想，谈恋结婚吧，起码会有人为我一盏灯，等我回家。”

商场里人山人海，正是圣诞打着最疯狂的时刻，电扶梯上密密麻麻匝匝全是人，也就是一楼各大牌专柜的人稍微少。

啃着三明治接到梁江的电话，他仍旧气温和：“我知临时约会很不礼貌，可是这两天一直在加班，刚刚才从会议室里来，所以我决定碰一下运气，今天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

餐馆里都是熟客，人来人往，十分闹。氛围自然是谈不上了，可是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