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喝的是什么酒？太厉害了，我喝了两杯就不行了。”

文昕从指里看，果然是六块腹肌，也幸好他还穿了内，不由得松了气。饶是如此，她仍旧面红耳赤，放下手说：“好了好了，六块腹肌，我看到了，你快去穿衣服，别着凉了。”

“我从来没洗过这么多菜。”他看着堆成一盆的胡萝卜，还觉得余勇可嘉似的“怎么样，洗得还不错吧？”

“我的天！我说怎么跟酒似的，喝得咙里都火辣辣的，太厉害了。”

文昕笑着没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更闹了，支起三张桌，小孩们跑来跑去，大人们频频举杯。这里喝酒的规矩特别复杂，即使能说会如同梁江，在四面楚歌的情形下，亦被得酩酊大醉。客人一走梁江就倒在沙发上，睡到黄昏时分才醒。

“我可以吻你吗？”他喃喃地问“你脸红得像番茄，好可…”

“你要是有兴趣，几时我带你去参观他们家的糟坊，你还没见过酒是怎么样酿来的吧？”

“穿了衣服就看不到了！”他一手抓着她，一手就去解浴巾，文昕又急又窘，看他解开浴巾，惹不住大叫：“你吗？！”

最没有技术量的洗菜。虽然是这样，几大盆菜洗完，他的手也冻僵了。文昕心细，上楼拿了个手袋下来给他：“行了，你去看会儿电视，休息一下吧。”

他骄傲得像只小鲍：“看到没有？腹肌！六块哦！”文昕的手本来已经捂在了脸上，他把她的手拉下来：“看看嘛！我练了很久才练来的，健房的教练都夸过我！”

“洗好了。”

“好，好，洗完澡人会舒服，过会儿下来吃饭。文昕，你也上去，浴室里地砖，他喝了酒，别让他摔着。”

“呃…”文昕脸都红了“那我下去了。”

“会着凉！”

余妈妈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杯蜂：“小梁啊，你别见怪，本地的风俗，脚女婿上门，是一定要让他喝醉的，不然就是不满意这个女婿。他们啊，是太喜你，才把你给成这样。”

声停了，他“哗”一声拉开门来。文昕猝不及防，只见他luo着上，腰里围着浴巾，发还在滴。

“你别拉着我啊！”文昕更窘了“你快去穿衣服吧！待会儿着凉了。”

“中国的没见过，外国的见过。我去法国的时候，看过邑区的酒庄，见过他们酿酒。不过中国的白酒，真的没有看过。”

“把手捂一捂，不然要生冻疮。”余爸爸飞快地切着胡萝卜丝，也没抬地叮嘱他。

“等一下！”他还有醉意死的“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梁江有不好意思似的，喝了那杯蜂，就说：“我上楼去洗个澡。”

文昕看他醉得那么厉害，也真怕他摔着，所以跟着上了楼。他在浴室里冲澡，她就在外面玩手机游戏。声“哗哗”响，他大约也觉得有不好意思，所以隔着门跟她说话。

他终于还是吻了她，亲密的，细腻的，的一个吻，像是糖霜一般，几乎令人化。这个吻如此而缠绵，让她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幸好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不然她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她小声说：“是我妈！”

“是我们邻居自己酿的苞米酒，他们家开糟坊的，就是酒厂，自己酿的酒，决无掺假，度数也纯。我们经常用这个酒锅，吃刷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