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Vickie打给她：“文昕，你还好吧？我过去陪你好不好？”

“你不镜，所以我让慎聆面去应付记者。”

“不，我应该想到的。前几天他就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是我太心…今天早上可可的事一来，我就应该上赶过去，或者上打电话给他。”

他静静地听她哭泣。

她抱着电话，一边哭一边说，所有的自责，所有的伤痛，所有的不可挽救。

原来大错铸成，就是这样。

老板坐在茶海前，一边熟练地洗涤着茶，一边问她：“晚上的记者发布会有没有问题？”

“如果Marilyn在，她一定会想到办法，不会像我这样没用，一味地叫他不要关注，他怎么可能不关注？”

她嗓已经哑了，只得说：“你还没有院，别跑。”

事后哀荣，公众迅速地从指责嘲笑转为同情和悲悯。

“我没有事。”

边的人都在劝她，可是她放不下，也想不开。

“文昕，你别这样，发生这事情谁也想不到。”

“都是我太没用，如果有Marilyn在，汪海一定会没有事。”

阮玲玉死后，有十万民众相送，轰动整个上海滩。

谁曾在她生前，给过她一丝温？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这次换了座机，她拿起来“喂”了一声。

她在电话里哭了许久许久，一直到他不能不去机场。

第二天上班，全条都是汪海楼自杀。文昕着一双睛，与同事沟通，成立治丧小组。另两位同事昨天已经发，去接汪海的父母。今天他们会到北京，大批记者都去了机场。

姜小打电话给她：“余小，老板问你有没有时间，可以到他办公室来一下？”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能力保护他。其实我一直防着，防着有人拿可可的事情来文章，我就是没想到，他们得这么绝…”

“我想辞职。”她说“我真的不合适这行，而且了这样的事情，我应该承担责任。”

有事的并不是她。这世上人们最应该关心的，是现在躺在冷冰冰的殡仪馆里的汪海。

电话一直在响，而她一直在泪。

他是觉得累了吧，在浮啊沉沉之后，在几起几落之后。本来以为幸福已经近在咫尺，可是没想到，甜的朵后面，是有毒的尖刺。

没有说话，她也明白他的意思，她说：“我没事。”

可是他已经什么都不知了。

萧慎聆是公司的副总，文昕知这是老板的贴。她也没办法若无其事地主持新闻发布会，她现在心力瘁，仿佛大病一场。于是她轻声说：“谢谢。”

她还以为他们可以过去，毕竟他在圈中待了这么多年。

“这件事你没有责任，而且你要是走了，小费给谁？”老板说“别以为可以学

“医生说病情稳定，我可以请假去。”

可是又有什么用？

“负面新闻就像天刮风，你怎么知什么时候会刮风？即使知，也挡不住的。想开一，汪海不会怪你的，你已经得很好了。把这件事放下，为了汪海，你也应该振奋神。”

“导演已经取消了余下的发布会，我晚上可以赶回来。”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无力过。

白发人送黑发人，文昕觉得心碎。

老板喜普洱，收集了无数好茶饼，于是她说：“普洱，谢谢。”

他轻轻地说：“Marilyn也不是神，文昕你不要太自责。”

她走老板的办公室，老板招呼她坐下，说：“喝普洱还是喝白茶？”

“没有关系，了这样的事情，谁都觉得很不好过。汪海是公司的签约艺人，我们能为他的事情已经不多了，最后这几件事，公司都会替他好。你也别太自责，你已经尽力，是事态发展太快，我们无法控制。”

可是她不能原谅自己：“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他。”

都怪她不好，如果她能早一想到他的情绪其实很脆弱，再经不起任何波澜就好了，可是她没有想到。

“我上上去。”

就只差了那么一啊，如果她早一门就好了，或许他就不会自杀了。

其实一应事情都是同事安排的，不过也与她沟通过，她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是费峻玮，他问：“文昕？”

文昕看到在线娱乐新闻的视频，一片闪光灯中两位老人悲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