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慕晨玄的声音显得很疲惫“你还不明白吗？欧沛是真心待你，这些年他从未改情，你又何苦如此？”

“你冷静一些。”有男人叹气。

“夙玉，你去敲门。”向幼菡低声吩咐：“看她是不是睡了，若是睡了放下东西咱们就走吧。”

“谨之。”房间里的苏烟低声哭泣起来“我知，我知，都是我的错，是我任开玩笑，答应欧沛嫁他，可你心里应该明白，我本不喜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些年的等待，还不能够证明我的心意吗？”

可是，也有些不像，他的声音从来都是淡淡的，带着一丝笑意，绝不像此刻这样，满满的无奈。

“我绣了荷包，是鸳鸯戏，要送给你，你在上了对不对？”

就是慕晨玄说那句极好的时候，她的心彷佛也死了，她是个傻瓜，那么简单单纯的上这个男人，然后生活里全是好，一丝瑕疵都没有，得让人心碎。

“苏烟，忘了吧。”慕晨玄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其实这丫是个嘴心的家伙，平日里吆五喝六的，可真遇到事情慌神比自己还快，所以她必须，就像从小到大那样，虽然是最小的孩却最。

沉默一会儿，苏烟又哭起来“我忘不了，我知你也忘不了我，我想你，你就来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想你，他们都说你那么向幼菡，可我不信，你最的是我，你会娶我，就像当初答应我的那样。”

“对了，你回到肃州，欧沛还给我送来很多首饰，多漂亮，他说是你亲自让人为我打造的。”

“小。”夙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轻轻扯动她的衣角。

“慕谨之，我不信，我不信。”

慕晨玄的笑声里写满苦涩“苏烟，你别傻了，我已经娶妻，然后我们还会走一辈那么久，会有自己的孩。”

“别哭了。”慕晨玄轻声安抚。

鬟不知去了哪里，院里一片安静。

片刻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哀痛绝。

“我不信。”又是一阵摔打，苏烟低吼：“你的是我，谨之你的心里只我一个人，所有人都知伯父一直你娶妻，在这之前你甚至没有见过向幼菡，你仍然答应娶她，因为你本不在乎自己娶得女人是谁，是不是她向幼菡，你本不在乎，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喜她，你只是不得不娶向幼菡。”

着一门，向幼菡看不到慕晨玄的动作，可脑海里想着，那人一定是温情款款的安抚另一个女，就像是平日里安抚自己一样。

“我们走。”向幼菡轻声说，面无表情，彷佛游魂转。

苏烟的哭声越来越凄凉“我不稀罕。”

理智告诉她，向幼菡，赶快离开，别再听下去，可脚下却彷佛被钉住，一步都动不了，刚刚一句玩笑话，不会现在真瞧见什么不该瞧的吧，一语成谶。

可她忘记一件事，自己没有曾经，可那个男人呢，他是不是也没有曾经？她得义无反顾，却没料到也会受伤。

“小，我杀了他们。”夙玉的吼声带着哭腔，在这寂静的院里猛然响起

房间径传来撕扯声，然后是苏烟低落的声音“你没着，不过我知，你肯定是怕丢了收藏起来吧。”

一刹那，四周一片安静，向幼菡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死在那柄刀下，就那么安静地死去，是不是就看不到后来的这一切！

久久的沉默中，向幼菡的一颗心彷佛吊在半空中，直到慕晨玄再度开：“幼菡她…是极好的女。”

夙玉顿住脚步，回过，主仆两个面面相觑。

“好。”夙玉应声，可还不等她走过去，里面就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向幼菡愣住，说话的女人是苏烟，可那个男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明明就是原该待在书房的慕晨玄的声音。

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刻才知是什么意思。

“谨之，谨之。”苏烟的声音急切起来“谨之，你还是没有忘记我对不对？你忘不了以前的，那时候我们多开心啊，你、我还有欧沛，我经常会在梦里遇到你，梦到你骑带我去河边，还带我去游船，你记得吗？我们长大后第一次见面就在船上，你那时候笑得真好看。”

向幼菡想，这真是她这辈听过最哭笑不得的赞，一度的痴恋，换来极好两个字，那么讽刺，她想笑，可却发现夙玉的脸上满是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