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忽然拉住我的手，指了指窗。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执意追问：“是谁？”

“而且李承鄞有什么好啊，除了长相还看得过去，脾气那么坏，为人又小气…”我躺下去“要是让我自己选，我可不要嫁给他。”

我摇了摇，说：“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情绪，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谁打你？”

“中原的女孩儿想什么，我一儿也闹不明白。咱们西凉的男人虽然也可以娶好几个妻，可是如果大家合不来，就可以再嫁给别人。”

我吓了一，他却又问：“你既然是太妃，谁敢打你？是皇帝？是皇后？还是别的人？”

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要让自己选，我才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么可怜的地步。他明明有喜的人了，我却不得不嫁给他，结果害得他讨厌我，我的日也好生难过。现在赵良娣被幽禁，李承鄞恨透了我，我才不想要一个恨透我的丈夫。

我摸了摸脸颊，说：“没事，我已经打回去了。”

我问：“你问了嘛？”

晚上的时候，我想这件事想的睡不着，只得脆爬起来问阿渡：“你瞧赵良娣像坏人吗？”

他说我嫉妒赵良娣，我是有一嫉妒她，我就是嫉妒有人对她好，好到任何时候任何事，都肯相信她，维护她，照应她。可是除了这之外，我都不嫉妒别的，更不会想到去害她。

我正犹豫要不要大喊一声“有刺客”，他突然像只大鸟儿一般，从殿上一而下，如御风而行，轻轻敲起群殴就落在我窗前。

阿渡了。

如果要让我自己选，我宁可嫁给一个寻常的西凉男人，起码他回真心喜我，骑带着我，同我去打猎，筚篥给我听，然后我要替他生一堆娃娃，一家人快快活活的过日…可是这样的日，我知永远都只会现在梦里了。

他却问我：“你肯同我一起走么？”

他并没有答话，只是盯着我的脸。我知我的脸还有儿，回到东后，永娘拿煮熟的替我了半晌，脸颊上仍旧有个红红的指印，消不下去。不过我也没吃亏，我那一掌肯定也把的脸打了，因为当时我用尽了全力，震得我自己手掌都发麻了。

我认这个人来，又是那个顾剑！

我知啊，我当然知，他也是因为觉得赵良娣受了不白之冤，所以一气全在我上，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过，凭什么他要迁怒于我？

“三年前的事情，你难不生气么？”

那人一袭白衣，坐在黑的琉璃瓦上，十分醒目。

我瞪着他：“你要什么？”

娘将我覆上撵车，低声安我说：“太时因为赵良娣而迁怒于太妃，太妃不要放在心上。”

我很认真的告诉他：“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不要再半夜到这里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里

这个人真是怪人，我摇了摇，便要关上窗，他伸手拦住窗扇，问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赵良娣看上去和和气气的，来跟我玩叶牌的时候，我觉得她也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罢了，怎么会这样残忍的事情？而且我可不觉得皇后这是什么好法，绪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即使封了宝林，李承鄞又不喜她，在东只是又多了一个可怜人罢了。

他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去杀他。”

我十分诧异，推开窗，之间对面殿的琉璃瓦上，坐着一个人。

阿渡了，却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