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想搂在怀中疼爱的。
不!
她绝对不想,到老都还被供着。
想到这里,罗梦深吸了口气,再添了添唇,然后才鼓起勇气,推开书房的门,走进陈设简单、半点不见奢华,专属于沈飞鹰的书房里。
听见推门的声音,他手中的笔未停,只是抬起黑眸,望向来人。
看见是她,他半点也不讶异,老早就从脚步声,辨认出奔到书房外,才气喘吁吁的停步,又在回廊上待了一会儿,忙了半晌的人是她。
“大小姐,您找属下有事?”他一脸淡然的问。
听见那三个字,她就心头一揪。
这些年来,他唤她的方式,愈来愈生疏了。
明明就记得,她小的时候,他不是这么称呼她的,虽然偶尔会唤她一声小姐,可也常你啊你的。
但是这几年来,他非但改了称呼,坚持主仆分际,非要尊称她小姐不可,还要在小姐前头,添了一个大字,次次把大小姐大小姐挂在嘴边,一下子把两人的距离拉得远远的,像远到了天边似的,她好几次抗议,他却依然故我,到最后连镖师们也学着他唤…
呼,冷静、冷静!
她收敛心神,抛开懊恼,盈盈走上前去,笑容甜得像要淌出蜜来。
“嗯,我找你有事。”
来到桌案旁,她注意到他仍是继续书写着未完的字,一笔未漏,笔锋更是稳稳不动,不受半点影响。
哼哼,没关系,她的“好学不倦”,就要派上用场了。
缓之又缓的,罗梦故意的凑近他,挽起了白袖,露出嫩嫩的小手,与细细皓腕,拿起挂在笔架上,另一支大一点、粗一些的毛笔,握在手中把玩着。
“这毛笔挺不错的,是兔毛的吗?”她娇声轻问。
“狼毫。”他说。
她刻意不瞧沈飞鹰,只转着手中的笔,学着楚怜怜所教,用指尖轻轻的抚着,那粗大的笔管。“这笔做得真好,是哪位师傅的手艺呢?”
沈默。
听不见回答,她用眼尾余光偷看,欣喜的发现,他的视线果然盯着她的手。见此招有效,她再接再厉,用上进阶版,来回缓缓抚摸着笔管,从头到笔,再从尾到头,指尖顺着笔尖的毫毛,轻捻、按压。
沈飞鹰的眼角,微微一抽,写字的大手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没有再动。
虽然,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是他牢盯不放的视线,却教她心头莫名一颤,小手无意识的紧握。这次,并非有心,但她的举止,却更为诱人。
静默半晌后,沈飞鹰终于开口。
“我不知道。这笔是相爷送的,我没问过,是哪位师傅所制。”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哑了。
听出其中变化,罗梦心中暗喜,知道他看似无动于衷,其实还是被她的举止影响,才会停了笔、哑了声。
啊啊,诱惑,果然是门学问啊。
她握着那支笔,想起楚怜怜与无双所说的事,粉脸蓦然嫩红,气息一时间有些不稳,只觉得那笔好像烫起来似的,握笔的小手,瞬间有些发软。
凭靠着对他的多年渴望,她强撑着毅力,缓缓掀起长睫,望向身旁的男人。
沈飞鹰仍旧坐着,黑眸低垂,盯着她握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