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求婚时，明明才觉得你聪明，现在却觉得你傻得惊人，让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包括我们的婚姻？”

“你为什么不娶她？政治人娶女明星的例也不是没有，我们有，就连纳哥也有，当初的纳哥王，不是也娶了好莱坞的葛丽思凯莉？”佟海宁放直了枕，背靠在床柜上，专心地倾听他说话。

过了许久，凉被外悠悠传来一声叹息，佟海宁却连拉下被的勇气都没有。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事情？是因为担心我受伤？还是担心你哪天要走时我不放手？”佟海宁觉得难过，觉得不甘心，更为了樊振宇一再耳提面命提醒她这件事，唯恐她越陷

“…”她都快窒息了，他竟然还说她傻得惊人？

樊振宇不语。

“那是我从前女朋友惯用的香。”他也不知，佟海宁为什么就是在欧洲街玲琅满目的商品橱窗里，偏偏挑到那一瓶。

这多情温存的男嗓，残忍地令佟海宁觉得心上仿佛被划了一伤。

樊振宇没有思考过这个可能，但是如果，杨千淇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呢？他也可以抛下一切跟她走吗？会不会其实，他也有着，跟着杨千淇就这么野一回也好的念？忘了他父亲、忘了他的理想，会不会又是另一海阔天空？

樊振宇只觉得脑混，依然沉默，而他的默认令佟海宁昏。

他从来都没有骗她，是她违反了游戏规则迳自上他。

***

佟海宁惊愕地将被拉下来时，对上的是樊振宇苦笑的脸。

“那么我…或许…”或许？这个停顿与迟疑蕴了太多千言万语。

“没有。”樊振宇摇，又是一记苦笑。

现实令她和樊振宇靠得很近，情却令她与樊振宇离得很远。

“其实，你不娶我也有把握赢得选举对不对？”

“那个香味很华丽、很艳、很像她，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胡瞎闯地横冲直撞…演舞台剧的时候，苦到三餐不继也不放弃…兴的时候，不在什么场合都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伤心的时候，可以在级餐厅里哭到呼天抢地，还把泪鼻涕在我上…”

樊振宇早就开宗明义跟她说过的，是她傻傻地往情里面，还自以为她贴细腻的丈夫有可能会上她。

“你只是因为跟她分手了，知她有情有义，怕她放不下你，恰好你父亲与我父亲又在敲边鼓，而我又一副无所谓的样，所以，你索就娶了我，好让她也不回地走？”

***

佟海宁从他无奈的神里突然想通了什么。

所以，樊振宇当然可以希望不要与她同床，当然可以给她一个独立的房间，当然可以为她挡掉所有长辈那边关于息方面的压力，因为他本就不、也不希望自己上她！

被把自己的脸蒙住。

“或许什么？你也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包括我？”佟海宁轻声问。

“有。”他总觉得，杨千淇比他更想及早分开，或许不只是为了她的演艺事业，也或许是为了他即将来临的大选？他们两人都想放彼此走。

这就是这段婚姻的真相！他用她成就另一段情跟另一个女人！

“他们的演艺事业如日中天，并且婚后都息影了，而千淇她的事业才正开始，就算她愿意为了我放弃，依她的，在我的家族里也待不住，她会很痛苦，我也会很痛苦，一份好好的情，磨到后来，什么都不会剩了，你懂吗？”被现实磨难到什么都不剩的情，比分开了更令人绝望。

“记得吗？在纳哥的时候，你想买一瓶牡丹香，我说，那味不适合你吗？”

难怪樊振宇说不相很好，不受伤很好，他比她更想与这段婚姻划清界限！

那瓶她没买上的牡丹香是情留在樊振宇上的香味，野火燎原烧过一场之后留下来的余烬，痛得她泪灼人。

“那你有想过吗？万一她走不开呢？万一她一直都没有办法好好再上一个人？万一她说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跟你在一起呢？”

他说过，政治人不离婚，所以，假若他着的那个女人愿意跟他走，他也不打算当政治人了？

卷成一团的被了，不知樊振宇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她都快忘了。

“你们有好好谈过这件事吗？”她不喜别人片面地自以为是为了对方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