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适合。”裴嬿伊直接点明事实。
见爱奴儿一副“别想耍我的表情”,裴嬿伊又絮絮叨叨的迳自解释起来“从小我所受的教育,就是深入了解中原的文化与各族间的语言,对于游牧儿女擅长的马术等技能,我仅学到皮毛,但是你不同,你一直跟在阿爹身边,学习如何骑马打仗、带兵操练等技能,两相比较下,你的确是比我更具有成为首领的特质。”
“你少在那里鬼扯淡,如果你真的有心玉成,又怎么会争取以找到‘大漠魂’作为你继承首领的条件?”少把别人当白痴,她裴嬿伊以为别人都是笨蛋,会轻易相信她说的话?
“因为我需要自由与若雷石。”想得到自由,是在计划之前,而若雷石则是在遇到夏晏武之后,附加上去的。
“你放屁!”什么烂理由?
爱奴儿的直率性格,让一向少与其相处的裴嬿伊,直觉像是在与妹妹斗嘴,这种亲情间的互动,才是她想要的嘛!
“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我如果不争取成为首领,那么我这辈子只能待在巴桑族里,永远无法代替亲娘,前往中原探视她的家人、亲族。”遗骨不能葬回故土就够令人遗憾了,若还不能代娘回生前心心念念的家乡,那就更不孝了。
裴嬿伊认真的表情,令爱奴儿轻蹙眉新,她不确定的再问:“你有想过,得到你想要的之后,背叛巴桑族的你,可能会永远回不来?更甚者,我极有可能为立威于族人,对你采取行动,这样你还是要禅位于我吗?”
绿色的眸,迎向那褐色的眸,眼神坚定而纯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后悔禅位,再说你也应该知道,不管你再如何恨我,我永远都会认你这个妹妹,只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仅存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你…”从不将她当家人,满心眼只看得到她所拥有的,却忽略了一些浅而易见的事实,爱奴儿不禁怔然。
她想起适才阿爹同她说,她的姐姐就要嫁去遥远的中原了,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巴桑族,错过今晚的送别,问她会不会后悔?
那时,她无法分辨内心涌起的酸涩是什么?如今她才稍稍明白,她也并非全然不在乎她们姐妹间的情分,裴嬿伊可是她唯一的姐姐啊!
见爱奴儿欲言又止,裴嬿伊也不勉强她,张望了下天色,疑惑夏晏武不过牵两匹马,何以会牵这么久?忍不住好奇想移动脚步往马圈行去,瞥了爱奴儿一眼,裴嬿伊跟她道别“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动身离开了,以后阿爹就拜托你照顾。”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爱奴儿喊住她。
“恩?”“你…你还会恨阿爹吗?”爱奴儿犹豫了一会儿,捕捉到裴嬿伊眸中的诧异,她随即解释“你不用再瞒我了,当年阿爹跟…那个女人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全部的经过,但我也不笨,那个女人每回看见阿爹,眼里净是仇恨,想也知道,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护驾而误饮毒酒?我不想去追究他们过去的恩怨,我只想知道,面对一个曾经做错事,然后尽全力想弥补的老人,你…还会恨他吗?”
曾经,在阿爹病得很重的时候,爱奴儿曾听阿爹痛苦的低喃,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三个女人,一个是她爱奴儿,另两个就是裴氏母女。
长久以来,本以为爱奴儿皆被蒙在鼓里,不清楚事实的真想,但如今听她所言,似乎也非如此,裴嬿伊顿觉心房生气些微的揪疼,既为瞒骗爱奴儿而内疚着,也觉得毕竟还是至亲姐妹,再怎么口头称恨,彼此的关心却是深埋在心底,非到关头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