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子不大,我处理过了,希望不会留疤。”说着,他的目光略扬,迎向她怔然的注视。
樊香实浑身一震,脑中记忆一波波拉回。
她低喘了声,已被松开绑束的小手紧张地抓拢敞开的前襟,慢上许久才晓得要掩住胸前春光。
她身子往后蹭,撑坐起来,退退退,再退退退,直到背部抵着榻内墙壁。
陆芳远并未出手制止,仅沉静看着她逃开,眼中的光点忽幽忽明。
待坐定,樊香实便自食恶果了。
适才她一下子动得太急,此时只觉头量目眩,难受极了。
她拧眉抿唇强忍,有股气在五脏六腑内翻搅,搅得她脑袋瓜不禁歪向一边,像太过沉重而颈子无法负担重量,只好任其滑落似的。
她头一歪,身子也跟着歪倒,有人及时托住她。
男人不知何时上榻了,扶着她的身子,让她沉重的脑袋瓜枕着他的腿,如同以往她替他按揉额穴那般,他的手轻扶她的额,另一手压着她的天灵,下一刻,徐缓而充沛的暖气由天灵穴进入,稳下她心神。
“不是说怎样都要求活,只要有活命机会,无论如何不放弃,你一直这么想的,不是吗?”他嗓声低幽。“所以,别再做那样的事。”他指尖带暖,拂过她肿高的额伤。
樊香实掩着睫,听着他的话,心口一阵颤栗。
此时回想,实不知为何会如此激狂,他逼她,真将她逼得无路可逃了吗?
但他现下何尝不是在逼她?只不过换了另一种法子,硬碰硬行不通,他就想以柔克刚…然,对她而言,他的温柔更具危险啊…“阿实…”他忽地低唤,徐徐问:“听到了吗?”
樊香实心想,她大可不必理应他,她应该狠一点,拿他当陌生人对待。
但是…只能说她体内“奴性”难除,听到那声“阿实”从他嘴中唤出,她仍抿着唇瓣,然鼻中已细细哼了声当作回应。
他似笑了,手从她额上、头顶撤下,五指为梳,理着她微髦的发丝。
“若是往后我逼急你了,你尽可报复在我身上,可以打我、捶我、掐我、咬我、啃我…所有你能想到的招数,我都乐意奉陪。”
樊香实再次陷进“此公子非彼公子”的困惑中。
她气息稍浓,想从他膝上挪开头,长发却被压住。
内心气恼,她依然闭眸,偏过脸不肯看他,却道:“身为北冥‘松涛居’的公子,既与中原‘武林盟’交好,就应该行正道,出手要光明磊落…”内颊与唇上受伤,一说话,免不了碰触伤口,她眉间微蹙忍着痛,慢慢又挤出话。“…你怎能偷偷使毒?这样跟‘五毒教’有何分别?”
然而,她没等到回应。
男人梳理她长发的指仍有一下、没一蟣uo祭炼着。縝r />
到底是她沉不住气,她转正脸容掀睫瞧他,恰是望进他熠熠生辉的瞳底,似乎她愿意质问他、指责他,比什么都好,比远远从他身边逃开、视他为陌生客要好上百倍、千倍、万倍。